司玖笑了笑:“你刚刚说的话,就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起。”
温白芷撅起嘴:“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司玖缓了缓,便站起身来。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因为刚刚蜷在那里的缘故,变得有些皱褶不平。
他刚想整理一番,温白芷便已凑了上来,先将他松散的中衣捋平,再将带子系紧。
“我看到了你里面那个东西了,”温白芷开始整理他的外袍,“我猜你刚刚那一系列反应,是不是就是怕我看到那东西。”
司玖知道她聪慧,什么都瞒不过她,便只能点头承认。
可身子还是有些发抖,后怕的发抖。
温白芷帮他把外袍上的褶皱一道捋平:“你若不想告诉我,就不说,我也不会问你,但我不希望这东西会成为你的心结,你也要知道,你的任何东西,也都不会成为我的心结。”
司玖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说句话出来。
他虚浮的走出帐外,平安早已候在那里。
当他离开温白芷的那一刻,他便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司督公。
齐晏桉的主帐里,司玖跪在下方。
齐晏桉翻着司玖进帐之后看的第二十张奏折。
“唉,这外有赤度国虎视眈眈,内有世家强权抢占民田啊,真是让人焦虑。”
突然,他抬头,似是才发现司玖跪在那里。
他沉声道:“李青,你怎么回事,司督公跪在下面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知道提醒朕,害的朕看了这么久的奏折。”
李青跟着一起跪下:“圣上恕罪,奴才看到圣上这么为国忧心的样子实在不忍打扰,这才忘记了司督公。”
司玖虽跪着,但背却挺得笔直:“臣有罪,甘愿受罚。”
齐晏桉放下奏折:“哦?司爱卿有何罪啊?”
司玖道:“臣不应在圣上传召内人的时候,百般推拒不让她来,是臣的错。”
齐晏桉冷眼看着他:“你既知道这样是错的,那又为何不让她来见朕?”
司玖知道,齐晏桉一向疑心重,今日若不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往后他还是会找借口见温白芷。
到那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防得住。
于是他双手置于地面,弯腰磕了个头:“圣上恕罪,臣感念圣上的赐婚,让臣这么一个阉人也能娶妻,但臣这位妻子,对臣诸多不满,嫌弃臣的阉人之身,言语中多有讥讽,臣实在不想这样不堪的女子到圣上面前来污了圣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