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送进来之后刚想离开,便被司玖叫住。
“督公还有什么吩咐?”
司玖掀开被子,露出原先红肿的膝盖:“你来替本督公敷药。”
平安与温白芷俱是一愣。
温白芷以为这事是要她做的。
司玖解释道:“先前你太累了,敷药的时候药气很是糊人眼,我怕你不适应,趁现在这个机会,你去找翠枝,吃点好吃的吧。”
温白芷嘟囔着:“倒是把我当小孩了。”
平安见状,小心翼翼的将药包敷在司玖的膝盖上。
虽舒服,但疼痛也是一样的。
见他撑着不让情绪外泄的样子,温白芷知道自己离开就好了。
“那你就先敷着,我去找翠枝,吃完饭洗漱完再回来找你睡觉。”
司玖耳朵都红了:“好,不急,你慢慢来,左右我都在这里等你。”
温白芷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随着她的离开,司玖原先脸上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
他表情淡漠的看着帐顶。
齐晏桉,每每心情不快,或者想到闻白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叫去折辱一番。
他嘲笑自己现在是太监,根本无法给闻白,给任何人幸福。
他甚至还在嫉恨当时自己与闻白举行的冥婚。
他没有得到的,让自己这么个卑贱的人得到了。
司玖的眼睛微微眯起。
可齐晏桉哪里知道,不论是以前的闻白,抑或是现在的温白芷。
都是他齐晏桉亲手送到他身边来的。
他怎么能知道呢。
他不能知道。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