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过嘴角的温白芷,立马做贼似的去看司玖的反应。
见他仍昏睡着便放心下来。
她不是傻子,她也能看出司玖对她的心意。
但司玖与常人不同,他一直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若是她强行让他出来,怕是会得不偿失,到时候再把他弄怕了可不行。
这是件急不得的事,得徐徐图之。
她不急,左右现在二人都是夫妻,她有的是时间。
将司玖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后,温白芷又找来干净的中衣,替司玖穿上。
见他这么无知无觉的任自己摆弄,温白芷倒生出绵密的酸涩来。
她手掌下的身体消瘦苍白,肋骨凸出,小腹又凹陷进去,衬着他整个人都如枯木般易碎。
温白芷忍下苦涩,将穿好衣服的司玖放回被中。
担心他会冷,她就又拿来了今日刚做好的琉璃瓶,在里面装上热水,又用套子套好后,放置在他腹部。
那里一直都是冰冷异常,有个暖着的东西,想来会好过一些。
忙完这一切的温白芷仍不能泄劲,后面还要给他喂药。
伤口不深但到底是个伤口。
还是要好好将养才行。
她唤来平安。
“督公明日是否不要去上值了?”
平安弯腰道:“李青传来陛下口谕,督公护驾有功,从明日到秋狩结束都可以不去上值了,可留在帐中安心养伤。”
温白芷又问:“督公遇刺的消息,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平安斟酌道:“陛下已将那几个赤度国的使者下放大牢,派了大理寺的专人来查这件事,我刚去寻容大夫的时候,听到那些侍卫宫女都已经知道了督公遇刺的事。”
温白芷心下揣摩。
齐晏桉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
能进他身侧的人,肯定都是经过层层检查。
就算是赤度国的使者,依着礼节,让他们带武器入内,但齐晏桉也不会蠢到就真的坐在那儿让他们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