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再次飘来娇弱委婉声,萧诚已经把蚊帐拧干,挂到横梁的长木杆上。
去开门。
“什么事?”
他的语气好冷。
白露在现世出生于官宦之家,但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八卦属性,她继承得完完整整,立马扔下手里的衣服,稳稳坐好小板凳,瞪大眼睛开始看戏。
“我家里的灯泡坏了,位置有点高,我够不着,你能帮我换一下吗?”
门外的年轻女人满脸恳求。
鹅毛细雨飘飘零零,落在她的杂色碎花麻布裙上,两条麻花辫上,露出脚指头的木拖鞋上,再衬上那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得红通通的清秀小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就让人不忍拒绝。
萧诚回头看了眼白露。
白露不明所以。
两人走后,才问萧伟:“她是谁啊?”
“王寡妇。”萧伟边晾衣服边回答。
撑衣杆不够长,他踩着小板凳都挂不上去。
正要进屋搬大木椅,一只纤细素手夺过撑衣杆,轻轻松松挂了上去。
白露没在萧诚的记忆里见过王寡妇,倒是原身的记忆,有点印象。
说起来,萧诚这房子,也是块风水宝地,左边是刘光棍,右边是王寡妇。
原身从住进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街坊邻居都不熟。
只在去找李水仙的路上,见过一次王寡妇,当时擦肩而过,并无交集。
后来才从李水仙口中得知,她是来找萧诚的,当时原身满心满眼只有攒钱,买票去见林锦凡,对此毫不在意。
萧伟也知道她的德性。
出于对自家大哥的维护,开口解释道:“她叫王翠花,她老公没有爸妈,从小和大哥一起长大,跟过大哥一段时间做事,结婚后自己出去单干,意外去世了,王翠花有事会来找大哥帮忙。”
白露长长“哦”了一声。
萧伟皱起小眉头,觉得她可能没听到重点:“大哥跟她没关系。”
白露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萧伟急了:“不信你去看!”
白露摇头:“我不去。”
她是八卦,但从小谨遵家规礼教,知法守法,偷窥别人家事这种丧尽天良,毫无道德廉耻之事,绝对不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