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秋眨眨眼睛,“这么久,二叔,你能等吗?”
温珣:“我还有个备用机,这段时间可以暂时用着。”
他对店员说:“办加急吧。”
“好的先生,您在这边填一下资料……”
店员推来一个ipad,推至玻璃板。
温珣笔直地站着,臂弯抵靠在米白桌面,肩胛骨处仿佛有把尖刀,薄而仞,像是要从白衬衫里破骨而出。
风从门外吹入,灌进衬衫里,薄薄的布料被错出几道山脉纹路来,纹路胀大,复又浇熄,紧紧地贴在身上,成年男人的力量感笼罩在沉闷气氛中。
他签了字,收回臂弯。
一切又恢复如常。
店员给了温珣一份取机凭证,温珣转头请舒令秋帮忙保管。
“出来得太急,忘记带包,麻烦你帮我保管几天。”
舒令秋点点头,“好。”
包里电话铃响,有人给她打电话。
舒令秋边翻包边往外走,温珣握住她的手腕。
“去哪儿?”
他的手温热而滚烫,粗粝的肌肤擦过,想有砂砾从指间缓缓流泻。
“接电话。”
他松开了点,“……注意安全。”
“好。”
她点点头。
舒令秋走到门外。
原来是温遇冬打的。
“喂。”
“秋秋,你现在在哪儿?”
温遇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更多的还是焦急。
“外面。”她踢开脚边的石子。
天上又下起雨,一开始只是蒙蒙小雨,往后便越来越大。
她站在屋檐下,没有刻意避雨,雨水从光面弹射,溅上她细白的小腿。
光滑的肌肤像被岩浆烫到,生生烙下几颗红点,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那我来找你?”温遇冬没说突然找她的原因,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