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新规你是知道的,早在今年二月,银行就已经降低了阮氏和贺氏的信用等级,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贷不出钱了……你再看看这份材料。”阮如安冷着脸,又递过去一份新找出来的报告。
“他们竟然还敢发债!”沈越岳只看了几眼就忍不住咬牙,“的利率啊,他们是真敢发!一个弄不好就会引起金融风暴的!这可是价值万亿的资产,谁赔得起?谁来堵这个窟窿?!”
“你能现在离婚吗?”她蓦然抬头,果断中带着狠戾,“断尾求生,财产能保多少是多少!只要把九七四摘出来,我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恐怕不能,”阮如安道,“现在已经九月了,就算能说服贺天赐,光离婚冷静期就要等三十天,而且两家牵扯太深,我们的财产分割只会花更长时间,根本来不及。”
听了这话,沈越岳的脸色时而狰狞,时而放空。阮如安安静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放弃吧,等死好了。”沈越岳绝望地仰倒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浊气。
“因为你和贺天赐的婚姻关系,你对九七四的一切投资都会被视为共同财产。如果贺家垮台,九七四也逃不掉的,我们没得玩了,散伙吧。”
虽然嘴上说着散伙,但沈越岳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甘心。阮如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作为人质的她同样也是阮贺两家的牺牲品,她头脑空空地想了片刻,还是吐出一句“对不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沈越岳看不惯阮如安这幅模样,但又难免怨恨她带着所有人进了深坑。思来想去,她忽然咬牙切齿起来,恶狠狠地咬出了无数脏话:
“去他妈的婚姻!”
“去他妈的男人!狗东西!有福的时候也没见同享,有难的时候却他妈要一起扛!你自掏腰包给九七四投资,法律却要把它视为共同财产。凭什么?凭什么?贺天赐甚至都不知道你在九七四干了什么。图南已经进行了第三次测试,只要再解决生物信息采集的问题,我们就成功了!凭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些,却意识不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哽咽。她沈越岳这辈子的每一个坎儿都似乎和男人有关,她真是恨透了这些自命不凡的两脚生物。
“还有你!你说你找谁不好?非找这么个垃圾。你去i国找我的时候说得多好啊,‘能给我的,比阮氏和贺氏多得多’,现在看来你也是个骗子!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
顶着沈越岳充满恨意的眼神,阮如安却表现得相当平静:“发泄够了?现在开始想办法吧。”
“没办法啊,以咱们手中的资金量,别说牵头的贺氏,就连阮家都捞不出来。”沈越岳两手一摊,一派安祥等死的模样。
“那你就听听我的,”阮如安一字一句道,“我要收购阮氏以上的股份,改组董事会,把阮氏摘出来。”
“什么?”沈越岳一惊,“不可能。”
阮如安道:“我结婚的时候,分配到了阮氏的股份,其他的不动产和债券分别抵押,大概能兑出三四个亿的资金,我需要你拿这笔钱,去做空阮氏的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