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邹燃终于灵光了一回,带着一群肌肉男模拦着,不让阮如安离开。
阮如安能怎么办呢?人是她招惹的,自然也得自己解决。她眼睁睁看着一双大长腿跨过门扉,直奔他们而来。那人抬手就拿起阮如安的杯子,把里面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顿了一下才笑道:“莹姐,你知道我最喜欢热闹了,有包场这种好事怎么不叫我?”
然后又凑到阮如安耳边:“你怎么不叫我自己过来?还有这葡萄汁是什么意思?莹姐这么好糊弄吗?”
阮如安心说你要不来搅局我们已经结束了,没用的男人。但面上却仍是从容不迫的:“我觉得你不来应该也没事。”
“你……”
“好了,”邹莹笑吟吟的,指挥着邹燃上阵,“果然生意还是要在酒桌谈。不过我喝过一轮了,要继续的话,还是小燃来吧。”
“你们谈到哪儿了?”符斟继续说着悄悄话,“给我个准话,我好判断一下今天要喝多少。”
阮如安:“喝死你。”
符斟:“……?”
第章
“这可真是……乱成一团。”沈越岳无力吐槽。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响起,鼓点捶打得地面都微微震颤,那些被挪开的酒又杀了个回马枪,把卡座堵的严严实实的。明明谈判已经结束,但邹家大小姐显然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所以总有方法抓着人不放。
邹莹兼具着少女的狡黠与岁月的沉淀,简直把“无害”这个词做到了极致。阮如安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劝酒词,要不是顾及那个带球跑的任务,连她都恨不能跟着陪上几杯。
黑白通吃的邹家主确实不同凡响,她拿的起身段,也放得下架子,是个把女性亲和力利用到极致的人,那温柔刀似水般绵柔,只有捅在身上的那一刻才能意识到疼。在无人提醒的情况下,她只用了两三句话就让符斟莫名其妙地灌了大半瓶酒,等酒气上头,就更难做出理性判断了。
但邹燃不知为何,也沉默着听从姐姐的命令,一杯接一杯地作陪,一副要把自己的胃奉献给pasion的样子。
突然空降的憨憨就像炸弹一样点燃了全场,原本还拘谨的男模们受了感染,自发地开始狂欢,这次连保镖们都参与了进来。中途有纸片哗啦啦地倾泻下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张张大面额的钞票,舞动的人群为这纸醉金迷欢呼雀跃,他们叫闹着,争抢着,把身份、职责和理智抛诸脑后,任由人为制造的快乐像台风横扫一切,难以抵挡。
但台风是一种很神奇的自然现象,它虽然有着摧枯拉朽的破坏之力,但“眼”所在的区域却往往天朗气清,一片祥和。
而邹莹就是那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