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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和现实中的景象逐渐重叠起来。
左亦嘉瘫软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膛里传来好似拉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声响。她用指甲抓挠脖颈,想要缓解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却无济于事。
杜菀无聊得快要发霉了,她拿出花瓶里的花,揪下一朵花瓣。
“左亦嘉不是人。”
再揪一朵。
“左亦嘉有病。”
地上很快攒了一堆花瓣。
杜菀扔掉花茎,闻到一股奇怪的焦味,她转头四处搜寻,猛然看到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门底渗透了进来。
紧接着,警报声发出尖锐的鸣叫。
杜菀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我靠,什么情况!着火了!?”
杜菀从浴室拿了块毛巾浸湿,捂在脸上,飞快地跑出门外。
太水逆了,和左亦嘉沾边准没好事。
杜菀穿过滚滚浓烟,被烟雾呛得眼泪直流,几乎睁不开眼。有人在呐喊,有人在尖叫,她谨慎地避开拥挤的人群,在楼道里玩命狂奔。
她跑出去老远,又突然折返回来。
“左亦嘉?”
闷闷的声音从湿毛巾下传来。
角落里的人微微动了动,露出一张惨白失色的俏脸,她瞳孔涣散,口唇发紫,显然处于窒息昏迷的边缘。
她唇角溢出鲜血,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靠近,狠心咬破舌尖,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
“是你……”左亦嘉气若游丝,一头栽倒在杜菀肩上。
杜菀:“…………”
第几次了,第几次投怀送抱了?好像不是精神力暴动吧?非治疗场景在协议范围内吗?
杜菀脑子里这样想,手倒是很诚实地搭在了人鱼腰间。毕竟老板嘛,不救说不过,道德素养也不允许她眼睁睁看着左亦嘉去死。
刚将人鱼背起来,她就感觉肩上衣服濡湿了一片。
背上传来人鱼微弱的哽咽。
珍珠从台阶滚落下来,雪白无瑕,惹人怜爱,滴滴答答仿若一场小雨。
“左老板,”杜菀往上托了托腿弯,假装吓唬她,“抓紧我脖子,小心我给你颠下去。”
人鱼果然止住了哭,慌慌张张把手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