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左亦嘉弯腰抱着水池,一阵撕心裂肺地干呕。
杜菀捂着手臂站在门后放哨,听到声音,她满脸嫌弃地回头:“你小点声,别把那些人引过来了。”
左亦嘉:“呕呕——”
杜菀走到里面来,拍拍她的肩,“你和我换个位置。”
这一动作,不小心牵动胳膊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淌下来,杜菀疼得“嘶”了一声,重新拿手捂住。
左亦嘉用冷水湃了湃脸,解下脖子上的丝巾。
“给我的?”杜菀受宠若惊。
左亦嘉头也不抬,冷冷地说:“你不要,就扔了吧。”
口是心非。
“要要要!”杜菀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地说,“我哪敢拂了左老板的美意。”
丝巾残留着似有若无的甜香,她牙一咬一拽,熟练地用丝巾包扎起伤口。
左亦嘉面色稍稍缓和,她用毛巾捂住口鼻,绷直身体站在门边,生怕沾染一点臭气。
“你从哪学的包扎手法?”
杜菀回道:“我考过红十字会急救证。”
那是什么?我们这里有这个机构吗?左亦嘉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过肩摔呢,也是在那里学的?”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杜菀在水池边洗手,粉红色血迹打着旋儿从排水口消失,她晃了晃手上的水珠,“这一招,是我在孤儿院专门和人练的。”
“孤儿院?”
左亦嘉知道那股违和感从哪里来了,她拿下毛巾,如见到猎物般微微眯起双眼,“档案里写,你的父亲在你成年之后才去世,你怎么会去孤儿院?”
杜菀背对着她的身形一僵。
她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赶紧回忆刚才哪句话也露了馅。
杜菀若无其事地接上一句:“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倒也是。”
左亦嘉笑了声,心底的疑惑却并没有打消分毫。
杜菀赶紧转移话题:“不能待在这里了,他们迟早会找过来,要是被堵在这里,我们就出不去了。”
杜菀东张西望,目光忽而锁定里间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