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游见川又问了游霁生活上的、情感上的各种问题,游霁都不痛不痒回答了。
他反应快,说话也讨喜,游见川一顿饭笑了好几次。
肝癌这个词是完全消失的,游霁为这感到轻松,又有些难过。
他在游见川眼前营造得很轻松随意,乖巧得体,其实内心一直挺闷,像堵着一口气。
用餐过后,游霁便说他们乐队在准备音乐节,今晚还得熬夜彩排,得告辞了。
游见川本是打算让游霁就在家住,但听说他要工作也就没强求,让司机开车把他再送回公司。
游霁撑着伞站在公司门口,目送游家的车走远。
随后就打车去了酒吧。
胖斌进酒吧时,正看见有人挎着贝斯站在小舞台上弹琴。
音乐正在高潮,他戴着笨重的小熊头套,穿着很柔软的针织衫,但无论是sp的右手还是切弦的左手,都快到重影。
贝斯的声音像火山熔浆,低沉又滚烫地往外涌动,带感又炫酷。
再是门外汉也不可否认是观赏性和技巧性都很强的贝斯lo,台下的人一阵阵欢呼,胖斌也吹了声口哨加入起哄,坐进uu和棋爷的卡座里,在喧嚷中吼道:
“游霁咋回事儿?憋太久了,今天终于想到回民间秀一把了?”
uu瞪了他一眼:“你声音再大点儿呢,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谁。”
胖斌笑了。
还别说,他刚过来确实就听到吧台两个女孩讨论台上人身材像游霁。
“不可能啦,这人台风明显是那种很炸很funkrock的,小霁走得可是文艺温柔路线。况且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也是。”另一个女孩看了一眼也说,“至少游霁肯定不会把脚踩到音箱上。”
胖斌把这事儿讲给uu听:“看见没,没人会觉得那是游霁的。”
又扫了眼桌上刚点的酒,“点这么多,谁准备买醉了?”
“游霁点的。”棋爷边打游戏边回了句,“他说他发现了个事儿。”
“啥事儿?”胖斌坐下来,“感觉很严重啊。”
“没讲,说反正不是好事儿。”
“看出来了。亏今儿有个小孩送了我一瓶ad钙,我还打算给他来着。”
三人一起运营着一家授课琴行——那是以前展叔的店,他去世后游霁顺理成章接管,不过他工作也忙,只能算“股东”,倒是胖斌他们挺会做生意的,把一个濒临倒闭的店做了起来。
由于门口又挂着一张和游霁的合照,去他们那儿学琴的人虽谈不上络绎不绝,但也不至于冷清。
这其实是当初组地下乐队时,四个人都没想到的未来。
酒吧爆发雷鸣的掌声,戴着头套的贝斯手在一段暴烈力量的节奏后直接弹断了弦,胖斌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