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明明应该力所能及地远离前男友和他的家庭。
“uu,”游霁说,“我大概知道游暝为什么要来参加这节目了。”
“你又怎么知道了。”
“多半就是他清楚游见川的意思。”
“嗯?”
“游见川想让我和游家重新联系。刚好他回国,我这边节目搭子又空着,就是个建联的契机了。所以节目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游暝参加主要是游见川想见我。”
“……”uu沉默半晌,才开口,“你这是在自找答案,自我洗脑。”
游霁明明觉得很有根据。
思及此,此刻他用一种心不在焉的语调划破车厢的寂静:
“游暝……暝少回来是要接管子公司了吗?”
王伯揣测:“游董是有这个意思,尤其是现在又生了病更想快点交接。但我觉得他更急的是大少爷和白小姐的婚事吧,这一回来必定得马上提上日程。”
李叔:“的确,几年前都应该定好的,要不是大少爷非要去瓦里坦折腾……现在先把订婚宴办了也算冲冲喜。”
游霁望着窗外,想起游暝节目里也说“有其他重要的事儿”,再次扯了扯背后的卫衣布料。
果然。
cp综艺就是顺道的事,这人回来是要结婚的。
明明雨水都快干了,但它还是浸进了身体里,脊骨滑着一道黏糊的冰凉。
-
游家主宅是一栋典型的新中式庭院别墅。暴雨如注的暮色中,游霁觉得它变化很大。
既不像他从出生到六岁时的童年样子;也不像他从十六岁到十九岁来这打卡上班的样子。
倒像他有时做噩梦出现的景致,错综幽深。
直到他看到那株粗壮的石榴树,竟已经开起早花。大雨又让那一簇簇火红的花瓣像瀑布一样倾泻。
游霁脚步停了下。
——那棵树游暝小时候经常爬。
八岁的游暝虽然已经像个小大人,但总是有男孩儿的天性,手臂抱着这边的树干,脚去勾另一边,像双杠一样用力一翻,就能灵巧地翻上去。
刚过五岁的游霁站在树下,羡慕得很。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哥哥,我也想上来!”
游暝看着下面奶团子一样的人:“你腿太短了,上不来。”
游霁不开心地撅起嘴:“我可以,你教我!哥哥我要上来!”
游暝不理他。
游霁在下边哇哇叫,不停重复:“哥哥我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