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然挎着装有羽毛球拍的袋子,跟在步清涵身边,两人并肩向外走。
边走,闻然边回:“阿姨,我不太喜欢等。”
“可你在楼下不也是等我?”
“但当我看到你家里窗户的灯暗了,看到楼梯间窗口的声控灯亮起,我就知道具体要等你的时间是从三楼到一楼的二十秒。而不是站在桥边,望不到你家,望不到你家灯光,望不到头,这样等待就显得很漫长且无止尽,这种感觉我不喜欢。”
“……”
愕然同及柏油路上被树影打碎的婆娑灯光渲染在了脚下的路面。
步清涵脚步不由的放轻,望向闻然的眸光闪了闪,她总觉得,闻然所指的等待,不止是这一次。
可她还有哪次让闻然等过呢?
步清涵记不清楚,她只能对闻然保证:“那以后我尽量不让然然等我太久。”
闻然没回话,走过小区的油路,向桥的地方走时,她才开口:“阿姨,我刚才看到孟姐姐了。”
步清涵一怔:“你还记得她?”
“忘不了。”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闻然眸底升起了抹暗光,不过路边的灯光错落,朦胧的光线没能使它太明显。
路边有辆机车飞速驶过,喧嚣的轰鸣声很是吓人,令人心惊。
走在里侧的闻然不着痕迹地拉了下步清涵的手腕,反应迅速是出于本能想要护步清涵,当发现车离开,没什么危险,闻然的手也放下了。
好巧不巧,闻然抓的地方是孟曼寒拽过的。
对于孟曼寒上手她下意识就是甩开,可是对于闻然,步清涵只当是小朋友走路要牵手,被碰到的那秒还虽有些不自然,却没想甩开。
结果她心里的那股不得劲儿还没完全升起,闻然的手就离开了。
一切发生的很快,还没两秒。
注意到远驰而去的车,和无声走到她侧边、靠向马路边的闻然,步清涵眸闪了闪。
她这是被保护了?
被闻然碰过的地方残留下余温,温热感好似是被盛夏偷偷吻了下。
留下的沉醉,细丝密密的从手腕到了心口,搔起一阵痒。
步清涵另一手轻拂而过,想把那股微痒抚平。
也在这时,耳边响起闻然另一个问题。
“她是来找你的吗?”
步清涵声线清冷:“嗯。”
闻然噢了声,又问:“你还会跟她玩吗?”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