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林御子好笑地看着他。
“她为什么不说呢?”她问。
“我怎么知道。”源清素没好气地说。
“因为她知道,你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她的义务,但又气你不告诉她,也就是说,她会生气,是因为太在乎。”
“真的假的?等等。”源清素坐起身,“怪不得那天,她突然发神经地说什么不是朋友。”
“万卷夸你世尊在世,你自己天天一副无书不知,博古通今的得意样,怎么就没看出来了呢?”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知道我瞒着她’嘛,”源清素说,“还以为她发生神经病,说什么不是朋友,伤了我的心,我当然生气。再说,我又没和女孩子交往的经验,第一个喜欢上的还是神林小姐你。”
神林御子起身,从衣袖里探出雪白手腕,又把他上半身推回在沙发上,转身上了楼。
源清素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坐起身,来到吧台。
“老板。”
“喝酒?”
“不喝。”源清素说,“能不能把‘刚才和我吵架的那个女孩’的房卡给我?”
“嗯——”老板擦着酒杯,陷入沉思。
“放心,她是柔道三段的高手,轻松就能拧断我的脖子,要是真发生什么,也是她强迫我。”
“也有可能是她半推半就,这就是女孩子。”老板把房卡给了源清素。
“谢谢。”
“客气,记得做完之后搂着她,一起看夜幕下的雨中镰仓。”
源清素拿着房卡上楼,敲了敲姬宫十六夜的房门。
门缝有光线渗出来,但没有人应答。
他直接用房卡开门。
姬宫十六夜坐在窗边,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支撑着脑袋,一双孤寂的眼眸望着雨中的大海。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只是把视线转了过去。
“滚出去。”她冷冷地说。
源清素走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我的十六夜姐姐,”他笑着说,“什么事都要有个原因,你生气就生气,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吧?”
“我神经病,想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你管得了吗?”
“你要是其他原因,我还真管不了。”源清素笑着凑上去,“但只要是病,就没有我管不了的,来,让我帮你看看,舌头伸出来。
“去你的!”姬宫十六夜挥手打开他伸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