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先回去。”源清素说。
“难道你真和神道教有联系?怕了?快坐下。”一条真哉左手把他按回座位,又招呼那个叫幸子的少女坐身边。
源清素叹了一口气。
“又不是不审问,怕什么!”一条真哉说,“我问你,你和那个糸见沙耶加,什么时候认识的?”
“。。。。。。四月末。”源清素回答。
幸子给两人倒了酒,乖巧地坐在一边儿,好奇地打量两人。
“发展到什么程度?做过没有?”一条真哉喝了一口酒。
“没有。”
“那个人,和我的幸子相比,哪个更漂亮?”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审问,不如说在挑逗幸子。
源清素知道不回答也没关系了,索性端起酒杯,听艺伎们弹唱。
“我怎么就成真哉大人您的了。”幸子不满道。
“真田初那家伙还敢跟我抢,我打断他的腿。”一条真哉豪饮一口。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喝不了几口,一条真哉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他半躺着,靠在凭肘几。
“跳舞吧。”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大把钱撒出去。
艺伎们头发上、和服衣领上,全是崭新的纸钞。
她们嬉笑嫣然,一个个开始摇摆身姿,甚至刻意把胸口拉大,方便待会儿能多接住一些钱。
淑子上来劝酒,作为舞女的幸子,虽然得一条真哉喜欢,但作为舞女,在有艺伎在的情况,只能在一旁弹弹琴。
一条真哉百忙中,瞅了眼源清素,见他还神志清醒,说:
“表弟,大把花钱,醉望美人跳舞,才是人间至乐,来,喝,明天表哥带你去去,后天逛,大后天上!”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日,真田初在紫宸殿上,当着所有殿上人的面,把一条真哉告了。
告他带着与神道教有牵连的人,大白天去花街“审问”,特意让那家叫‘茑乃’的店白天营业,还喊了四个艺伎,让茑乃家母女作陪。
一条真哉被罚了闭门思过,直到纳凉祭之前,不准出门。
什么先去,再去,接着,一个月不重复的豪言壮语,自然胎死腹中。
就连幸子,等他出来,恐怕已经成了艺伎。
至于源清素那边,【京都之主】没有处罚,也没另外让人继续审问,只是让他过几天去清凉殿讲经。
源清素得到旨意后,宫里的女官,特意叮嘱了一句——进宫之前不能去花街,好好待在家洁身清心。
他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家伙,来京都第一天就去花街的事,也因此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