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通缉令,应该称为《罪名大全》之类的东西。
站台执勤的警察过来,询问为什么没去上学。
她拿出学校的假条,说自己去东京医院看病,警察让她一个人注意安全,她说谢谢。
开往东京的总武线驶进车站,糸见雪走进车厢,找了位置坐下,戴上耳机。
西千叶、稻毛、新检见川。。。。。。一个站台接一个站台,车内广播喊到‘平井’时,进入东京地界。
鬼户、锦糸町、两国、浅草桥。。。。。。水道桥、饭田桥。
用时58分钟,在饭田桥下车,换乘南北线。
她看着显示屏上红色的字体:饭田桥、后乐园。。。。。。
“下一站,东大前,东大前。”
糸见雪收起耳机,从1号口出站,走了两分钟,站在东京大学弥生校区门口。
“姐姐。”她轻声呼唤着,从西式风格的正门走进去。
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怀疑、都是欲加之罪、姐姐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是不白之冤!
她淡淡的双眸,逐渐明亮,宛如火炬被点燃。
她不知道源清素此时在哪一栋楼里上课,只能按照上次源清素带她参观的路线,一栋挨一栋,一间教室接着教室地寻找。
狭长的过道上,她看见了他。
走道里,挤满刚下课的医学生,但她第一眼就找到他。
独自一人,穿着白色的医学长褂,左手拿着书,右手摆弄钥匙圈似的把玩一个金色杯子,背挺笔直,步伐悠闲,没有一点难过和烦闷。
“小雪?”他也看见她。
一名偶像似的女子高中生,出现在大学的教学楼里,怎么能不引人注视?
源清素将香叶冠揣进白大褂兜里,信步朝她走来。
他打量她两眼,用沉吟的语气说:“睡眠不足,瘦了,水也喝得少了,要注意休息。”
她深吸一口气,防止自己的声音太大,情绪失控。
“你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她冷冷地注视他。
“沙耶加的事?”源清素反问。
糸见雪看着他,一言不发。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他说。
“七月中旬,”糸见雪眼神像是钉子一样钉向源清素,“姐姐突然说要去四国,那是你的故乡,之后,姐姐就被通缉了。”
“根据警方的情报,你姐姐来找我,是为犯罪作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