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诱哄道:“说不定咱俩睡一个被窝,一觉醒来就换回来了?”
周瑾行没有吭声。
他觉得这女人有毒!
剧毒!
“奏折已经批完了,你自个儿带回去。”
温颜撇嘴,“陛下不高兴了,下逐客令?”顿了顿,“哪个妃嫔不盼着得郎君多陪陪呢,更何况还是孕期。”
周瑾行不客气道:“你那张臭嘴少说两句,朕就很是欣慰了。”
温颜:“陛下别这样,妾就是嘴贱逗你玩玩。”
周瑾行不想理她。
他愈发觉得自己那张脸讨厌,因为骚气十足。
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东西。
成日里花花绿绿的,不成体统!
同样,温颜也不喜欢他的穿衣风格,嫌弃道:“程嬷嬷的审美很厉害的,陛下何故穿得这么素,活像守寡似的。”
这话周瑾行不爱听,瞪她道:“你若再嘴贱,朕撕烂你的嘴。”
温颜作死把脸凑了上去,“你撕,尽管撕。”
周瑾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心智还不到二十岁的人斗气。
这些日估计是他有史以来情绪起伏最厉害的一次,哪怕当初发动政变,都没有这么失控过。
周瑾行不想跟她斗嘴,无力道:“明日把霍雄叫来,朕要安排他做事。”
温颜难得的正经起来,“知道了。”
她也没在这边逗留得太久,省得互看对方不顺眼。
孕初期呕吐的症状已经出现在周瑾行身上,他闻不得油腥味儿。
这不,晚上庖厨炖了老母鸡滋补,他受不了那个味儿,嫌弃地躲到一边干呕。
程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拍他的背脊安抚。
周瑾行呕出些许酸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采青看着他那模样,不知怎么的,想到一个大老爷们抱着痰盂孕吐,莫名想笑。
她硬是忍下了,故意问程嬷嬷道:“嬷嬷,娘娘孕吐得吐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程嬷嬷严肃道:“寻常情况得吐到四五月,也有人一直吐到临盆。”
此话一出,周瑾行的表情裂开了,露出要吃人的表情,“吐到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