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傻子,要去药铺?”
“是啊,我爹没给造午饭,又没留钱,饿了。”
胖和尚扫了扫四下里的缇骑,提溜着黄知羽朝着一个缇骑走去,朝缇骑客气地说明了情况,缇骑扫了黄知羽一眼,说:
“我带你去。”
缇骑跟在黄知羽的身后,来到陈家药铺,只见药铺子门口守着两个缇骑,大马金刀地坐在条凳上,如同两尊门神。
“陈掌柜,可是你家儿子?”
那缇骑喊了一声,陈训连忙小跑出来,见了黄知羽,脸上一抽,随即挂上笑容,走过来弯着腰,手里摸索着递过去一两碎银子,那缇骑嘴角一翘,收了银子,转身就走,坐在门口的两个缇骑调笑着说:
“陈掌柜出手就是阔绰,这才坐了半日,就有好些兄弟来讨赏了。”
“哎哟,两位官爷,说的什么话,您上门,那是看得起小人,小人哪里还不晓得分寸,您看啊,在门口坐了半日了,这太阳也毒,不如进内堂吃茶用点点心如何?”
“好,陈掌柜果然是个爽利人,虽然未入仕途,却甚和我兄弟胃口,我等愿与掌柜的平辈论交,请!”
“不敢,不敢,小的一介贩夫走卒,哪敢与官爷们拉扯关系,还请内堂歇息。”
给两个缇骑一人塞了一两银子,陈训拽着黄知羽就进了后堂,两个伙计也被弄来给缇骑端茶递水,上各色点心,俨然把一个药铺子弄成了茶汤店。
内堂坐着四名缇骑,抽着上好的叶子烟,耍着叶子牌,又进来两位,这内堂尽然挤了六个公人,是重点盯防的意思吗?
“你给我过来,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呆着,怎的跑出来了,嫌你脑袋硬,比刀硬吗?”
陈训拉着黄知羽进了柴房,老娘立刻冲上来揪住了他的耳朵,现在是什么时候,整个苏山县人人自危,打从昨晚起,一些破落户、流氓混子就被砍了脑袋,现在人头还插在下院外,以儆效尤。
“娘,别打,有事告知。”
“娘子,先别打,听他有甚说的。”
黄知羽瞅了瞅柴房,心想定有人监视,只得说:
“赵大叔说了,家中没米开锅,让爹娘弄点米回去。”
“你。。。。。。”
陈训刚想说你胡说八道,却见妻子在对面使劲打眼色,立刻明悟,连忙换了说辞:
“多管闲事,现在街面上,谁能弄得到米,老实在这里待着,再乱走,小心被砍了脑袋。”
说完,扭头就走,刚出门,就听一人在旁笑道:
“陈掌柜,若要买米,开个条子就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官爷可有条子?”
“。。。。。。哎哟,掌柜真的人如其名,却是豪爽,条子嘛,好说好说。”
好吧,陈家这几年虽说生意一般,但一年几百两银子的进项还是有的,银子多了就放罐子里挖坑埋起来,这次为了免灾,却是要起开些罐子装阔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