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热烈的情绪在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逐渐冷却,我掰开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多瞧了几眼那张漂亮的脸,但转身的动作却毫不迟疑。
到底还是爱过,就算决定欣赏就好,杀向boss前我还是停了下脚步,单手在身前结印,留下了保护类的结界。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皆尽祓除。”
泛着蓝色光芒的结界升起,逐渐隔绝了少女的背影,那道坚不可摧的结界也好像砸落在了他们之间。
伏黑惠眼睫微颤,垂在身边的手忍不住想要伸出挽留,但最终也仅是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咒术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大多数咒术师们自持力量,看不起普通人,但咒术界的规则却偏向普通人,对咒术师有着极大的限制,御三家中就算是将非术师视为非人的禅院家也不会如此随意地杀了普通人,会这么做的,只有……诅咒师。
现在想来,我掩饰得实在敷衍,只是之前的他不愿意去深思罢了。
伏黑惠没有什么术师一定要保护非术师的大义,也并不认为所有诅咒师都是坏人。但就算他再怎么自我催眠,也无法忽视掉我行动与话语中对生命的漠视与践踏,而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紧绷的气氛随着少女奔赴战场而缓和了下来,残喘了两分钟的中年男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人没救回来,还接受了堪称爆炸的信息量,顺带旁观了一场朋友决裂的
工藤新一沮丧地垂下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个敏锐又聪明的侦探,他不会不知道玩家话中潜藏的含义,而得意于他绝佳的观察能力,他也知道玩家并没有说谎。
不管地上死去的男人是否无辜,但罪恶应由法律审判,更别说玩家根本不是基于审判罪恶的心情杀人,而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冒犯,他无法认同我的做法,但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没有让孩子上舍命在疯狂的怪物屠杀下保护人们的道理,他没资格也没脸请求玩家保护他们。
年轻稚嫩的高中生还有着孩童的羞耻心,但已经在社会和黑衣组织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降谷零和褚伏景光脸皮都厚实了很多,
尽管心绪复杂,可攸关这么多人的生命,对着眼前年幼的专业人士,两位卧底先生没办法自欺欺人地说一切交给警察,甚至都没有时间给少年整理糟糕的心情。
他们只能走上前,朝这位心情糟糕的唯一知情人开口询问。
“惠君,打扰了,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可以请问一下,这个怪物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也请尽管吩咐。”
心情糟糕透顶的伏黑惠扫了眼他们手里精密沉重,泛着金属冷光的枪,握紧了手中铭刻着符文的咒具,语气同样冷静。
“你们不如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带着ak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