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不熟悉的人带有怜悯?
别人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杰克的斧头】
【道具描述:曾经辗转多个主人,上一任的名字叫杰克,具有驱赶邪佞的力量,举起斧头,让事情变得简单吧!】
斧头攥在手里好像给予了无限力量泵进肌肉,少年的怒吼伴随孩童的惨叫相互推搡,舒伯特的《魔王》高亢地奏响急促心跳脚步,阿瑞拉看见属于人体的肉屑混着红彤彤的骨头从斧头上飞出去,冰冷的木柄滋长出惊人的热度。
迸溅的血液飞进眼睛,原本黑灰的世界忽然有了色彩。
“叮。”系统提示音。
男孩的脑袋惯性滚了出去,骨碌碌停到红头罩脚边,修女的手腕被红罗宾死死扣住,滚烫的怒意变成红色颜料盖满了整张脸,每个字都像是扎满了玻璃,裹挟气焰狠狠砸上她的鼻尖。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她几乎能感受到红罗宾的怒气在脸上打转,少年双眼拧成俩团鲜活的射线,直直扎穿她的双眼,“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整个哥谭都要被你的冲动负责!”
阿瑞拉甩了俩下没挣开,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和怪力较劲,没什么语气说:“难道你还能送我进监狱?这儿又不是真的哥谭,再说,我又不是上帝,凭什么要管上面的人是死是活!只要我没有利用价值,你们肯定会丢下我从这里离开不是吗?”
“谁说要丢下你了!?”提姆诧异极了,这疯女人到底怎么想到这儿的。
“难道不是吗!”她一把摘掉可视戒指,终于在情绪海潮里偷得一口氧气。
仗着比红罗宾高,修女上前一步贴近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逼视对面的蓝眼睛。
“只要把我丢在这里,你们就都能出去,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利害关系。”
红罗宾不知道是被她说中还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反驳,耳边不知道谁的尖叫吵得要死,阿瑞拉不胜其烦,也不想在少年面前扮演脾气暴躁的老阿姨,于是缓和语气:
“你们下不去手,我替你们来做决定,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提姆心情复杂得望着这个天真的金发女,开口正欲说话,二哥不耐烦的声音就杀进来。
“你们像俩只母鸡一样吵架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周围?”
修女们同时扭头,帅气的神父呈蹲姿定在一颗头颅对面,原本应该安静当个陈设品的黑脑袋,此时此刻正在狼哭鬼嚎,恨不得叫所有生物的耳膜都被尖叫刺破,红头罩不痛快地咂舌,拿枪口敲敲人头的脸蛋。
“死了还不消停。”
人头不停掉眼泪:“又不是你掉脑袋,你怎么会理解!”
要不是提姆确信这尖叫声是真实的,还以为杰森那和家具说话的毛病都已经发展到和尸体对话了。
他松手,阿瑞拉便像只泥鳅一样弹出去,好像背后有个惊涛猛兽在追着咬她,杰森被对方的满脸血贴脸冲击,嫌弃地搭着她的肩膀往外推推。
“我拜托你,先擦擦再过来参加马戏团展览行吗?”
阿瑞拉后知后觉用袖子胡乱往脸上抹,没有镜子,她擦了半天也不知道擦干净没,青年颇为嫌弃地在她脸上揩了几下漏网之鱼,“能不能讲点形象。”
阿瑞拉抬着脸任由洁癖怪鱼肉,带着茧子的手指一经皮肤,顿时滋生出轻微的疼痒,她努力忍住打喷嚏的欲-望,哼哼唧唧:“你该不会是那种哪怕上-床都不忘帮女人整理裙摆,让人家注意形象的类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