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渡一连拨了三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
青年微微叹气,用手捧起水洗了把脸,水珠打湿了那深紫色的发丝从刘海上滚落至眼睫,一眨眼水珠就沿着眼角划过那颗泪痣从脸颊划下。
手机一震,温渡看到电话上的名字后接起。
“温渡?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听着电话内伴随着男人声音传来同样嘈杂的鼓点和人声,温渡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
“今天辞职,同事拉我出来吃散伙饭。你有空来接我一下吗?”
温渡仰头,后退了几步靠在隔间的门上。
“我现在没空,晚一些可以吗?”
青年欲言又止,但最后也仅哼出一个鼻音:“嗯。”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很忙,说了一声好后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酒精对大脑的麻痹作用愈发强烈,酒劲上头,一时间他很难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不巧,身后的门在此时被人突然打开,毫无防备地青年就这么直直向后倒去。
温渡被吓一跳,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躺地上时身后的男人伸手在他后背扶了一下。
青年愣了愣,借着那个男人的力道稳住重心后直起了身子。他鬼使神差地转身,靠近身后那人的脸。
身后男人也没在扶稳人后拉开两人的距离,仅是看着温渡动作,一言未发。
宽大的手掌在将人扶稳后置于青年纤细柔韧的腰间,对方转身时才松开随意地垂在了身侧。
锋利五官上那双黑白分明地眸子盯着这个胆子不小的青年,薄唇微抿隐约能看出男人有些不耐。
见鬼了,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被他玩弄了感情骗了钱的前男友。
心脏倏地停了一拍,温渡眼睫微颤,抬手戳了男人的脸。
男人脸颊被手指的力道戳的一凹。
嚯,活的。
“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让温渡愣神片刻,平白生出几分不真实感。好奇怪,就连说话声音也好像。
男人低头看着青年红着眼眶将头靠在自己胸口,身上的白色衬衣不知道何时被扯开了顶上的两颗纽扣,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精致的锁骨上还有几滴没来得及拭去的水珠。
男人本想将这个靠在自己身上碰瓷的青年推开,却见这青年合上眼,嘴里轻声叫出了一个名字。
“……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