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
“?”
傅承眉心微微蹙起,锋利的眉眼间隐有些不悦,“不知道耳朵发炎不能沾水?”
“那怎么办?”
对方语气中带着些的训诫口吻让温渡反骨一下子冒出来了,“刚刚我只是舔了一下你杯子你就嫌弃我,现在我不洗澡睡你家你岂不是得给家来个全屋无死角消毒?”
傅承一口气刚提起来,又被这人发言气笑:“你还真……算了。”
“去沙发上坐着。”
温渡不明所以,往后退了两步远离沙发,眼神警惕地看着男人,随后将视线移到沙发上,就像是沙发会突然冒出来什么暗器一样。
傅承:“……”
怎么,青春期没过舒服来他面前把曾经没有的叛逆期全部补上是吧,真有你的。
“你要站着也行,继续装蛤蟆也可以。”
男人转身,“我去找找消毒药剂,如果你想耳朵发炎细菌感染影响脑部最后住院的话想洗澡也无所谓。”
温渡被对方这番话唬了一下,看着傅承离开的身影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乖乖窝进沙发里,打着哈欠拿手机查:耳洞发炎如何治疗。
一双桃花眼因为哈欠而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里满是掩不住的倦意,大脑困的不行,温渡手指几乎是机械性地往下滑,黑底白字的文章仅仅是眼睛粗略的扫过,完全没有进入大脑,很快,青年手指一顿,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地东西般微微张开了嘴。
——耳洞发炎会导致大脑休克死亡,更有并发症有小概率会导致大脑肿瘤,建议局部切除发炎部位。
“啊?”
这也太夸张了。
沙发上有着淡淡的木质调香气,大概是护理或是清洁喷剂,温渡抱着其中一个抱枕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时不时打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傅承去药箱内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一瓶未开封且在保质期内的双氧水,等他换了身居家浴袍拿着药水和棉签回到客厅时发现,客厅内的那人居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哒。”
塑料瓶罐放在木质简易桌上发出的声音伴随着塑料封袋被拆开的声音响起,早已陷入熟睡的温渡完全没有被这些声音打扰,甚至连自己靠睡的地方换了个位置都没发现。
只是在意识迷离间温渡闻到熟悉的苦艾味时,下意识地用连轻轻蹭了一下自己靠着的东西。
“……你是小狗吗,什么都蹭。”
睡梦中的人显然听不到这句本也不指望得到回答的疑问,傅承将使用后的棉签折断,连同已经开封的棉签和药剂一同扔到废纸篓里,把温渡的头从自己大腿上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