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门被关上,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后,温渡才松了口气。以前他妈妈为了不影响到他学习,刻意给房间做了隔音,现在倒是真派上用场了。
房间内仅有一个椅子,温渡回头就见那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这间仅有十几平米的卧室内略显局促地看着他,面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份无措。
——真是罕见,居然能从傅老板面上看出这种表情。
温渡:“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从傅承出差的Y市到S市之间的距离不近,温渡还在琢磨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就见那男人深邃的眼平静地看着他,蛊惑性地往他自己腿上拍了拍。
青年思绪突然被那个简单的动作弄得卡死了。
可真的就在这个时候,温渡产生了某种强烈的,想要坐上去的冲动。
身体比大脑更加坦诚地已经迈开了步子,带回过神的时候温渡已经正面坐在了那人腿上。
温渡的房间虽连华麓添夏的客房都比不上,但其面积也不至于容纳不下两个男人并排坐着。
“我的小熊好乖。”
男人磁性的声音自耳边淌过,温渡身体更是一酥。
书桌上的台灯垂着头默默散发着光亮,不敢去看那张单人床上紧凑在一起的两人。
相对纤瘦的漂亮青年明明是主动的形式坐在男人腿上,此时却是完全被掌控般地被男人的手覆住后脑,低着头与身下的人接吻。
一瞬间被夺取了主动权,完完全全落到了对方的掌控中。
以往傅承的吻都是由温柔的试探开始,从最边缘的唇畔开始细吻,等待他受不了去轻咬对方时,才能逐渐感受到对方强势而不容拒绝地力度。
可是现在不同,傅承的吻就像是一直被克制着的温柔突然间被强占冲破,想把他整个人都完全占有,就连最后一丝氧气也要掠夺干净。
温渡被吻的缺氧,那双好看的眼中逐渐浮出一层水汽,当眼睛的焦点重新聚焦,清晰地看到身下男人眼中深沉而克制着的某种情绪后,下腹不由得一紧。
青年被吻的脱了力,傅承一松开,人就软软倒在自己怀里。他顺势环住青年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青年头顶,回答一吻之前青年的问题:“已经处理完了。”
江希饶这么一遭不可能再出来乱跳,能不能活都是一个未知数。沈家那边沈悱桐也已经找到,想要让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吃到教训可比解决江希饶简单多了。沈、江,这两家的收购预案已经拟好,若是不签字,他们只有覆灭下场。傅世昌那很早之前就已经解决了,往后不会再傅家的人跳出来干扰他。
唯独……剩下了温渡这里。
温渡扯了扯脖颈上围着的碍事围巾,这玩意刚才实在是有些勒人,成为了除那个男人之外,第二个导致他缺氧罪魁祸首。
现在已经不需要靠着香水的味道来让自己安心了。
温渡抱住了傅承的腰闷闷开口:“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傅承此刻正在轻吻青年有些发红的眼角,闻言动作微顿:“怎么欺负你了?”
“……不到半小时前我还在和我妈说你不会欺负我,结果你现在亲那么大力,好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青年埋怨的话在傅承听来无异于在撒娇,心脏最柔软地某处被触动了一下,即使他努力克制了一下可说出来的声音仍然带着丝丝笑意:“对不起。”
青年还以为接下来这人会说什么下次温柔点之类的话,哪知……
“吸取教训了,下次直接吃掉。”
温渡:?!
“我的小熊只有我可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