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的问题看似是随意而问,却让韩嗣澄如芒刺背。
他顺手接过梨花手中的碗:
“你当真是这么想我的?”
梨花语气淡淡:
“不会,只是林大人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们生活费,照顾你是应该的。”
“不过区区一张银票,算什么……”
“在你眼里不是钱,就不是钱了吗?你应该还不知道,在村子里大部分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才二两银子。”
面对梨花的质问,韩嗣澄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认真想过,村子里的老百姓生活过得有多苦,他来到正阳县,也没有吃过苦,家里人就没少过他的花销,或许是为了弥补他,所以每个月给他的花销比在京城的时候还要多些。
刚才梨花的话,让他反思了许久。
不同面值的银票在不同的人手里有着不同的意义。
韩嗣澄小声解释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
梨花已经把饭打好,她把饭递到韩嗣澄跟前:
“吃饭吧。”
韩嗣澄接过饭碗,要看向梨花,她已经坐下埋头吃饭。
小陈氏的厨艺很好,韩嗣澄又吃了整整三大碗饭。
吃过饭后他就自告奋勇要跟着荣哥儿他们进山砍柴。
他们今天分工明确,女娃就去田地打猪草,男娃就上山去砍柴,砍柴这活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的,但对于从未干过活的韩嗣澄来说别说是砍柴,就是让他捆一下柴都是重活。
许老汉哪里会答应让他去干活,他可是家里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