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刘夫人在红柳的伺候下卸下簪环,沐浴更衣。
正准备喝每晚的补汤呢,县令走了进来。
“老爷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早?”
没听到回答,夫人转过脸去,看向县令。
却发现这些日子颓废的不成样子的县令今晚看上去意气风发。
“老爷,您这是……
夫人有些疑惑,“有什么喜事吗?”
县令坐下来,垂眸捋了捋袖子,“是啊,是有点喜事。”
说完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夫人的脸。
夫人被盯得心里发毛,强作镇定道:“什么喜事能使老爷精神抖擞?说来听听让妾身也高兴高兴。”
扑通,扑通。
心跳的有些快。
县令嘴角勾起一抹笑,“比如,从城外一个庄子上抓到许多北狄探子……
呼啦。
夫人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带动桌上的首饰摔了一地。
“夫人为何如此惊慌啊?”县令呷了一口茶,笑容淡淡地问。
夫人的手抖的厉害,使劲掩盖在袖子里,怕被县令发现。
“妾身,妾身胆小,听到北狄探子这几个字一时害怕,就……
“哦?夫人这么胆小吗?那怎么夫人掐死冬梅的时候胆子就不小了呢?”
县令眸色一冷,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夫人一紧张,手指上留了好久的指甲不小心掐断了。
“老爷爷,老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没关系,红柳听得懂,毕竟掐死冬梅的还有她。再说了,你们掐死冬梅的时候眼前可没有旁人,你就不想想这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猛一回头看向冬梅。
冬梅连忙对她使眼色,然后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