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钰瞳孔一缩,眼睁睁看着彩球从她面前呼啸而出。
不偏不倚,直打向球框中心!
竟有人能在这种类似于踩在钢丝、行在半空之上的情况下,一面应付对手,一面精准进球!
球场中呼吸一滞,已经被这惊人一球震得哑然,连欢呼都忘了半拍。
而盛拾月却翻身回马背,再一次斜杆拍向屈钰!
屈钰赶紧回神,慌张作势要挡。
但盛拾月的鞠杆角度刁钻,又朝向她的半月杆头,继而盛拾月手一拧,再一次勾住她鞠杆,与方才一样往回拉。
当真应了那句兵不厌诈。
屈钰每每都在同样的招式上跌倒。
她整个人被拉扯往侧边,马儿的马蹄一歪,也跟着摇摇晃晃,可没有主人命令,它又不知停下,依旧跌跌撞撞向前。
这下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人,终于变成了屈钰。
若是真摔下来,她今年的武举可就废了。
而盛拾月却不见停,依旧勾着她鞠杆,每回瞧见对方有想坐稳的念头,便立马拉扯,逼着她维持着这半个身子都在外头的危险姿势。
九殿下≈hellip;≈hellip;?()_[(()”屈钰终于忍不住示弱,恐惧喊道。
盛拾月却不见停,驱赶马儿再快些,同时也拉着屈钰更快。
屈钰双腿颤颤,终于体会到了孟清心方才的苦楚,忙道:“你赢了你赢了,我认输!九殿下!”
她生怕旁人听不见,让盛拾月感到不满,又大喊道:“我认输!”
于是,这场惊险至极的马球赛终于定了赢家。
盛拾月微微偏头看她,唇角上勾,笑意不及眼底,只觉冷然,说:“怎么?屈小姐方才不是得意得很吗?”
“我错了殿下!”屈钰哪还敢威
()风,连声告罪。
屈家如何重视武举,她心里最是清楚,不管她母亲是谁,倘若耽误到今年武试,那她在家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眼下无论什么都比不过她的武举!
盛拾月微微松杆,看似放过,实际待屈钰要回身时,又立马一拽。
一人一马都吓得晃动不已。
“殿下!”屈钰惊恐出声。
而盛拾月却不紧不慢开口:“说说,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此时情况危急,屈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速道:“是小人心胸狭窄,那日马球赛,本是陛下有意借此提前挑选武状元,可殿下这一闹,使陛下提前离场,让后头未能比赛的人都失去了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