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追求人的态度!
盛拾月眼睛一眯,准备等一上床,就把宁清歌的枕头丢地上,赶不出去房间,还不能让宁清歌睡地上吗?
难睡就难睡,反正她今天绝不会抱对方一下!()
看谁熬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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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都要气死了,另一人还不紧不慢地箍住对方脚腕,放到怀里捂住。
虽说生气,但盛拾月也没踹得多用力,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就蹬了下膝盖,一点没疼。
盛拾月不想让她碰,又开始收腿往回拽。
可掐着脚腕的虎口却收紧,不肯让她得逞。
盛拾月更气,提高声调再骂:“宁清歌你放开我!”
另一边的那人就好像个木头似的,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分不清喜怒,就拽着她不给走。
虎口下的脚踝很快就泛起一圈红,像是形制特殊的镣铐。
盛拾月气得慌,瞧见她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又往旁边扯来一块布,盖住自己,不肯给对方看。
但这就是一块白布罢了,能遮住多少?和垂落的长发交织在一块,半遮半掩的,再配上覆着水光的眼眸,倒有一种被欺负后倔强的脆弱感。
宁清歌定定瞧着她,被其他人信香激出的烦躁情绪起起落落,最后还是被强行压下,瞧不得对方这幅模样,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开始心软。
她抿紧的嘴角又松开,无奈叹了口气,低头俯首,捧起对方脚腕,落一个极浅淡的吻,轻飘飘说了个:“脏。”
她这举动奇怪的很,说是吻又更像是贴,柔软嘴唇贴在纤细白净脚腕上,不曾挪动半分,然后冒出一句根本不像嫌弃,反而带着淡淡纵容意味的字句。
方才别在耳后的发丝又落下,晃动的烛火柔和眉眼,分明没有摆出什么什么温柔姿态,却比之前的金夫人更……
烦人。
盛拾月又扯了扯腿,还在气着,不肯让她继续。
可另一位却没有放开,反倒沿着脚腕往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并一声声道:“臭。”
“臭东西。”
盛拾月僵在原处,垂落在旁边的手抓紧布料,有些无措,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有谁边骂人边这样,虽然骂得也不凶,反倒像宠溺。
被捧起的趾尖被迫抬往上,无意触到过分柔软的地方。
白日才嚣张起来一点的家伙,晚上就被更过分的行为打回原形。
她自个都忍不住怀疑,到底谁是整日厮混在勾栏的纨绔,谁是饱读圣贤书的丞相大人?
盛拾月羞红了耳廓,眼神飘忽躲闪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