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老狱卒已经讲过,以前私贪大额钱财,牢里是怎么处理的。
“武哥儿来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愤懑的说起昨晚情况。
张武静静听着,半晌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扫视一圈询问道:
“周铁柱呢?”
“还在看着那庄稼汉,整夜没离开。”
“这孩子靠谱。”
张武心里说着,看向刑房里的狱卒,冷酷说道:
“绑了!”
众人一哄而上,牢里立时响起惊恐哭嚎声。
这时程狗也来到牢里,一看桌上银票便晓得发生了什么,狞笑一声说道:
“武哥儿,最近我对动刑有些许心得,要不我来?”
“好好招呼着。”
“得嘞!”
程狗满目狰狞,冲入刑房。
不多时,顺天府的差役来提庄稼汉,路过刑房时,见程狗在对自己人用刑,全都缩着脖子,装没看见。
领头的本来还想问这庄稼汉怎么没签字画押,硬是没敢开口。
面子是互相给的,案子是顺天府判的,钱也是你们收的,烂事却要狱卒来做,什么好处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要求别人?
庄稼汉前脚走,张武便来到重刑区二十八号狱。
里面关着个精瘦汉子,半躺在稍微垫起的铺板上,一根粗大的铁链将他脑袋吊起,让他没法完全躺下去。
手脚也被两条交叉的铁链紧紧捆着,又重又沉,几乎要将他瘦削的身体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