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店里买外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200元大钞。
他笑不出来了。
手里的钞票刮刮挺、簇簇新。但向云来开始觉得不妙。
他一生都没什么好运气,也从未遇过否极泰来。这样不讲道理地天降横财,很吓人。
他回到便利店,在“人人贡献一块钱,共同守护地底人”的捐款箱里,犹犹豫豫放下一百元。
收银的店长和理货的小兄弟同时呆了。
向云来摆摆手,很潇洒:“小钱。”
离开便利店没多远,向云来踩到了一个钱包。
钱包里好几张信用卡,还有一沓把钱包撑得变形的百元大钞。
向云来一颗心顿时跳得像开奖时的彩票球。
是诈骗?是仙人跳?
他还没想好钱包怎么处理,失主已经冲过来,抓住他的手哭道:“幸好被你捡到,这是我刚收的租金,要拿去医院救人的!”
她从向云来手中抠回钱包,塞给他500块感谢金。
向云来冷汗涔涔,转头跑回便利店,把横财全都塞进捐款箱里。
店长盯着他,他解释:“很恐怖。”
店长:“侬晓得这个捐款箱,是我放在这里骗钱的伐?”
向云来:“……现在晓得了。”
解决了莫名多出的一千元后,再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向云来渐渐心安。正往铺子走着,忽然听见刺耳的嘎吱声——一块招牌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来。
招牌下,一个女孩正低头看手机,丝毫没察觉头顶的危机。
向云来大吼一声,飞扑过去揽住女孩,就地滚开。哗啦一声巨响,那块写着“典当”的招牌已经在女孩站立的位置摔得粉碎。
“走路的时候别听歌,别玩手机!”向云来耳朵还嗡嗡响,“你没受伤吧?”
女孩回头看看粉碎的招牌,又看看向云来,这才抚着胸口,脸变得煞白。
风吹开她垂挂在脸蛋两侧的头发。向云来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女孩在他的目光里很快地按住了自己的头发,遮住脸颊。
但向云来看清楚了:她没有左耳。
准确地说,她没有左耳的外轮廓。
耳朵上的伤口被人精心处理过,没有赘生和炎症的痕迹,是陈旧的伤疤。见她介意,向云来没有追问,一边把她请进自己店里休息,一边给隔壁典当铺的老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