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被人打过,对此一点经验都没有。只听见自己的屁股上啪啪作响,虽然不怎么疼,但很怀疑应该是自己疼麻了。
萧芹在屋子里都听见了刘彤的惨叫声,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嘉靖,微微一笑。
“看见了吧,不是每个人都对萧风感恩戴德的。你信不信,没了你的保护,他的亲朋好友不用我动手,很快就都会倒霉的。”
那天晚上刘彤屁股,一路惨叫着回到家,好像他受了多重的伤一样,但其实晚上一检查,只是看着吓人,筋骨丝毫无损。
第八个被打的是唐汝辑,他被打得比刘彤还冤。刘彤好赖入阁前还是尚书,他只是个翰林学士,还是以中书舍人的身份入阁的。
但萧芹听说他是状元,觉得他也有资格给自己写劝进奏折,而且他是中书舍人,这更让萧芹觉得有点宿命的味道。
可惜唐汝辑痛哭流涕,既不敢拒绝,也不敢答应,拿着根笔在纸前站了半天,纸上只多了个墨点。
然后他就被打得格外的重,幸亏仗着自己年轻,才连滚带爬地回到家里。
内阁打了一遍之后,萧芹意识到,有资格写这份劝进奏折的,看来都不怎么怕死,那就得下更猛的药了。
第二天,萧芹下令,将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全部抓起来,关进东厂大牢和锦衣卫诏狱,以待后命。
之后,一场几乎惨烈的抢人大战就开始了,其激烈程度堪比每年高考后两大名校争抢各省的高考状元。
锦衣卫在陆炳的带领下,抢先把刘彤的家眷、张居正的家眷、潘璜的家眷、丁汝夔的家眷全都抢进了诏狱中。
东厂那边则把徐阶的家眷、高拱的家眷、郭鋆的家眷、唐汝辑的家眷收入囊中。
瓜分完八大阁臣之后,就开始往下抢其他的尚书、侍郎、各部正卿少卿。
礼部侍郎杨继盛、工部尚书耿辉、大理寺正卿郭辉等人的家眷被抢进了诏狱。
吏部尚书夏邦贤和其余各部侍郎的家眷则被东厂拿下,入住了东厂的VIP单间。
海瑞的家眷不在京城,他四处奔波,家一直还留在南京,此时反而因祸得福。
一夜之间变成了单身汉的重臣们爆发了,他们在捂着屁股的阁臣们的带领下,冲进了宫里。
就像当年大礼议时一样,他们擂门大哭,希望嘉靖能振作起来,带着他们和萧芹拼了。
嘉靖却心知肚明,如今的萧芹犹如神魔,手中又掌握了禁军和东厂,唯一还有点反抗意识的锦衣卫根本就不是对手。
所以他只能坐在宫里,一声不吭。萧芹在他身边,看着被群臣擂得微微颤动的宫门,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用怀柔的方法,暖化这些人的心,可到头来却被你牵着鼻子绕了一大圈儿的弯路。
看来在你们心里,我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反贼。我的出身就已经决定了一切,这就是你们的成见。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哪怕我靠半生努力成了武神,哪怕我拿出证据证明我是朱允炆转世。
你们都不信,你们只会认为我是白莲教的反贼,永远也当不了皇帝。当年黄巢的心情,也是如此吧。
看来,跟你们这些人讲理是没用的,只有杀人。杀得你们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你们就什么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