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沉沉浮浮真的太正常了,就像他自己,本刑部尚书做得好好的,却遭人排挤,现在跑到荣州来做刺史,不仅被调离京城,还降了品级。
他不懂为何父亲会这样说。
袁松之笑着说道,“有两种人,可以在官场上混的最好,一种是极奸诈者,一种是极正直者。无论是哪种人,只要做到极致,都可以在官场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怕就怕两边都沾,两边又都做不到位。”
袁松之收起笑容继续说道,“你猜圣上为什么这么信任谢威安?才华?能力?这些都是基础,最重要的原因是满朝文武,只有谢威安一个人,会且只会效忠皇上一人。别说朋党,连个朋友都没有,大臣们不喜欢又干不掉的人,不就是圣上最该重用的人吗?”
袁弘义恍然。
袁松之捋了捋山羊胡,“哎呀,明日早上就放榜了,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很想知道林凡那小子中没中。”
“是,父亲。”
袁弘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刚刚我在副主考,礼部侍郎程枫那里听说,今年有个怪物,竟然几乎全对。”
“几乎?”袁松之老爷子听出儿子话里的限定词。
“听程枫的意思按照能力,此考生应该可以全部答对,但是却将最后一道送分题故意空着没有答,只错了这一题。最后一题好像是询问读过的最喜欢的古籍,只要答上一本就能算对,但是该考生不知是何原因,没有作答。”
每三年一次的乡试,各地贡院考场总会出来那么一两个怪才,这不奇怪。
袁松之起身,幽幽的说道,“安儿身为主考官,刚刚跟我聊了那么久都没有透露有关乡试第一场的半个字,可是你只是和程枫喝个茶,就得知了这么多消息,竟连最后一道考题都告知于你。虽然第一场的卷子已经批阅结束,并且名字还未拆封,可透露乡试消息总是欠妥当的。足矣看出两人性格的不同,你觉得圣上会更喜欢和相信他们谁。”
袁弘义瞬间愣住。
父亲说的极是,就算袁弘义自己用人,肯定也更倾向于做事严谨口风紧的。
袁弘义躬身行礼,送父亲回房间休息。
。。。。。。
翌日,清晨。
林凡,小年和楚瑾在吃早餐。
盘子里还剩两个肉包,小年一手一个抓到了自己的碗里。
为了不让煮熟的包子飞了,小年将两个肉包子又都拿起来咬了一口,才放心将它们放下,又喝了一口粥。
她做这些不是没道理的,因为今天钱多多来楚府吃早饭了。
平时小年明目张胆的抢包子钱多多势必会做出反应,但是今日却毫无反应,显然是有心事。
抢来的食物吃着才香,没人抢了,肉包子吃着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