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耐心等到爱丽丝完成工作,青蛇才装作姗姗来迟似的故意从工坊内的窗旁游过,委婉提醒着她该收敛了。
爱丽丝当然很快接受到了信号,她马上整理好现场,还踩着双不成对的袜子就直接冲了出去。
原本她预估的工作时间是足够自己返回房间收起绳索,再佯装刚刚睡醒,泰然自若下楼吃早餐的,可一打开工坊大门,刺眼的阳光就迷得爱丽丝睁不开眼,抬手匆匆遮住眼就往客厅处的侧门赶去。
现在这毒辣的日头少说也该十点了,她完全算错了时间,要是被青蛇发现就不好了,至于阿尔弗雷德和一号,爱丽丝觉得他们没资格管自己,便未做考虑。
从工坊走到侧门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却是怎么也绕不开正门的。爱丽丝走得有些急了,柔软草地不停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不过很快就被略显沉闷的脚步声掩住。
有什么混着日光自高处快速落下,闷声冲到爱丽丝的眼前,尚不等她看清是什么掉了下来,裹着炙·热气息的怀抱就紧·窒扑来。
惶恐不安的嗓音随之压在耳侧,带着点儿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湿漉漉又柔·韧的触感一同滑进颈·畔。
“爱丽丝……唔爱丽丝,你去哪儿了……爱丽丝……”
爱丽丝显然是有些懵了,但很快她就被阿尔弗雷德勒得腰突突作疼,许是他伸手时太急太猛,还卷了些衣料进去,弄得她领口都被狼狈扯开,裙摆更是向上翻起,露出恰好只能脚尖着地的可怜细腿。
“你干什么……”
她扑腾了两下,有些生气地拍打阿尔弗雷德的肩,侧首去躲对方埋在她颈·侧的脑袋,那些微硬的金发弄得爱丽丝很痒。
“神经病啊,穿着睡衣从二楼跳下来,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闻言,阿尔弗雷德稍稍拉远一些与爱丽丝的距离,英俊眉眼认真到竟裹上几分爱丽丝从未见过的寒意,在发现她手上又新添了几道小伤口时,那双深蓝眼瞳更是瞬时冷冽如遥远北地的寒冰。
“你也知道很危险。”
他总算吐出自于爱丽丝空荡荡的房间内仅仅发现一只鞋时就憋闷于心的浊·气,放轻了手中攥着柔软丝鞋的力道,尽管那只鞋早就可怜巴巴地被捏成了麻花。
阿尔弗雷德俯身,与爱丽丝同样薄薄的睡衣汗渍渍的,可紧贴在她身上的温度却热烘烘的,显然是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有分寸的,你管不着。”爱丽丝有些不适,她被对方挤·压的胸腔难受极了,悄悄握拳撑了撑却蓦然挨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垂眼,“我记得小时候,如果做错事,神父就会这样罚你。”
他本就生的高大,自然手掌也比爱丽丝大上好几圈,又因常年练枪练剑,掌面又厚又硬,满是武茧。那样的手,如果不隔着层手套,哪怕只是轻轻捏着,一身娇·嫩皮肤的爱丽丝也会觉得不舒适,可现下却精准落到了不该触碰的部位。
就算仔细控制过力道,那对可怜又孱弱的肤·肉也是难以承受的。
“你打我屁·股!?”她睁大漂亮的桃花眼,一脸难以置信。“你松开我!现在马上!”
可阿尔弗雷德难得强势,他不顾爱丽丝的数落,就算胸口挨了对方好几下锤打,都紧紧·箍着她,直到爱丽丝服软,才稍稍松了些力道。
就像是某一天,自家那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只会喵喵叫的名贵猫猫,明明弱小地连茶几都跳不上去,却贪玩爬到树上下不来,还嘴硬地阻止试图营救她的仆人。尽管这只不听话的猫最后自己跳下来了,还为此炫耀自己长了大本事,但作为伺候猫猫的忠心仆人,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我知道错了。”
当然下次还敢。
爱丽丝回忆着小时候犯错时是如何敷衍缪伊尔的,软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粉·糯·唇·肉无意识地蹭在对方的锁骨旁,委屈地嘟起,泛着粼粼水光的桃花眼讨好地上挑,嗓音也轻轻的。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了,下次不会了,能放开我了吗?”
阿尔弗雷德无意识地滚了滚咽喉,嗓音也暗下几分。“我也有错,我太担心你了,我就该晚上和你睡在一起。”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爱丽丝一下变脸,似要发怒,想了想便伸手捏·住揉了揉,心疼地补了句。“对不起爱丽丝,我很小心地控制过力度了,如果很疼,等会儿给你打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