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叫剧本的身份。
只有他叫哥哥。
所有人都在演戏。
只有他一个人当了真。
“我不在意的。”黎炀说。
“只是……”黎炀将床上的纱裙一掀,或许是节目组从那个时装展上借来的道具被他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
“哥哥的事情办完了,可以帮我实现愿望了吗?”
“什么愿望?”
“画画啊,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黎炀扯了下嘴角:“你总是说话不算话。”
右掌压着时栖向下一按,黎炀带着时栖一起倒在床榻上,手指碰了碰顾庭柯抚过的侧颈:“不用换衣服,就穿这件好吗?”
时栖想起刚刚顾庭柯说过的成人礼,之前因为黎炀独特的混血长相而打消的猜想再一次死灰复燃:“我们……之前认识吗?”
黎炀轻轻地笑了一下。
“哥哥果然不记得我了。”
他的眼神带着痴迷的,爱恋的目光,可却又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怨恨。
黎炀的手指沿着顾庭柯碰过的轨迹慢慢下滑,冰凉的手指带了一阵毛骨悚然的颤栗:
“但是……我画过的第一幅有色彩的画,就是你啊。”
有色彩、成人礼的衣服、画画、忘记的人,以及……
提示般的,黎炀将手指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现在可以想起来了吗?”
从未见过的琥珀色瞳孔、蒙着眼睛的人、失去了的色彩……
回忆瞬间涌入脑海,时栖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黎炀用丝带紧紧地绑在了床头。
时栖瞳孔紧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