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种能力,何种相貌。”
“相比你我都清楚。”
所以周流川是什么东西?
“是吗?奴才记不清了。”秦误见元昶拿了供词,放下墨,没心思再留在这里,抬腿要走。
“秦误,你怎么就敢这么对我?”
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他,诱惑他,蔑视他。
秦误回身,风流绝美,色如春花,他笑,三分得意,六分嘲弄,他对萧昶说:“因为殿下您……贱呐。”
贱得自己的命都不珍惜,贱得一直对他动不了手。
秦误出门踏去,元昶回神,宣纸上赫然秦误二字,熟稔至极,炼精化髓,已然不知道写过多少遍。
……
秦误从元昶书房走来,回宫殿路途中,忽然走过天榻,他起了意,教人停下轿辇,自己踏入了天榻中。
天榻当中伺候的人寥寥无几,净相宋渝在佛堂念经,天榻寂静无声,秦误估算时辰,净法应当在沐浴,他去到一层果然看见温泉中一道宽阔背影,他踏步上前,拨开轻纱,那道肌理饱满的男人身体就越发清晰。
先前一回他也看清了净法的身形,而当下一见却还是觉得净法体魄优渥得世间少有。
然而最为荒唐的是,他是一个佛王。
他眼中兴味渐浓,正要上前抚上净法的肩背,他手将要触碰上时,净法阖眸出声:
“今日要素白袍。”
秦误想起来净法是个花和尚,衣服有四五个衣柜,连洗澡都要挑衣着。
秦误笑了一声,收回了手,去给净法寻衣袍,从几个衣柜里找寻到衣袍回来时,净法还在打坐,他将衣袍放到架上,走到净法后面,正要伸手,净法忽然又开口:“你想做什么?”
净法竟是一切皆有所察。
秦误仍旧贴上了净法肩背:
“殿下一早察觉是我,为什么不赶我走?”
“殿下,我拿得可对?”他在净法耳后吹了口气,说:“殿下衣物果真多。”
净法抬眼看他,同他对视,却没回应。
秦误索性整个前胸贴上净法后背,道:“殿下,倘若说,你最终会输给奴才,以为如何呢?”
净法回答:“不会如何。”
“那可真没意思。”秦误略微抬头数净法头上的戒疤,九个点排布成方形,严正端方,他道:“我如果输了,殿下会不会为奴才难过?”
净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目光沉着,望着秦误,他问道:“周流川之死,你可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