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特地命属下们多备了一架车,方便送二小姐回府。”
自家主子在北燕杀伐果断,得了个玉面阎罗的诨名,回京后,拜皇后所赐,又被人称为戾太子。
盛京城中多的是对自家主子的地位和脸垂涎欲滴的贵女。
可往往还没靠近,就被自家主子的一身戾气吓的望而却步。
朱颜知道,虽然那些世家贵女的确胆小,但其中也不乏自家主子故意吓唬人的原因。
如今竟然对这位晏家二小姐如此贴心,朱颜活像那终于看到自己猪崽子会拱白菜了的老母亲,那叫一个欣慰啊!
看着宴楚歌,不自觉的就露出了姨母笑。
殊不知宴楚歌根本就没注意到凤玄冥是不
是对自己特殊对待,不过是累极了,再看到马车,就有一点点开心而已。
听的朱颜的话,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的话,似乎有点不识好歹,遂没话找话。
“今日在宫里,我与殿下不过是同出一室而已,若非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撞见,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皇后却那般震怒,闹的跟我们勾搭成奸了似的。
反倒是真正滚在一起的三皇子和楼千雪,像是彻底被人遗忘了。
我和殿下,是不是不知不觉当了人家的挡箭牌啊?”
若非凤玄冥乃当今皇后嫡子这件事毋庸置疑,单看今日皇后那架势,说皇后的出现就是为了将她和凤玄冥共处一室之事闹大,从而给三皇子和楼千雪遮丑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且,她可没忘记,凤玄冥发病之前,离火就说过,南宫雅去找楼太后的时候,皇后就在慈宁宫里。
如此种种,对比眼下三皇子和楼千雪跟她和凤玄冥的处境,今日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宴楚歌小心翼翼的试探,朱颜却满面愤愤的回她。
“二小姐不用怀疑,皇后娘娘就是故意将事情闹大的。”
朱颜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皇后的不满。
“楼太后的确想借南宫雅告您黑状的由头给您施压,威胁圣文公府出手救荣亲王父子。
也的确想让殿下停止对荣亲王父子的追查。
可若不是皇后配合,以殿下的警惕性,楼太后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将您和殿下引至
一处的,下药就更不可能了。”
宴楚歌心说“就是嘛,凤玄冥与楼太后的敌对立场那般鲜明。
若是还能轻易为楼太后算计,他怎么可能熬过在北燕的十四年质子生涯。”
若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算计,那便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