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一个黑影摸了进来。
他先是站在屋子中央左右环视一周,看看宴楚歌,再看看朱颜,确定二人都昏了过去,才满屋子翻找起来。
黑衣人还算利落,脚步轻盈,行事果断,从始至终都没发出多余的响动。
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还再次确认了宴楚歌和朱颜都昏迷着,才悄然撤走。
为了避免被发现是在装晕,宴楚歌和朱颜在黑衣人离开后继续躺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相继起身。
宴楚歌仰头看屋顶,“影卫跟上去
了吗?”
“回二小姐,无影跟上去了。”
闷闷的声音传来,宴楚歌一骨碌翻起来,四处翻找起来。
朱颜跟在后面颇为疑惑道:“梁太后派人去捉拿老将军和裕公子,紧接着黑衣人就跑到您这儿来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他们在找什么呢?”
宴楚歌在屋里检查了一番,不由纳闷极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把你拿送来的那封信拿走了。”
朱颜愕然,“那封信不是他们胡编乱造出来,假借宴公之名义来扰乱您阵脚的吗?
如今又把信偷回去算是怎么一回事?”
宴楚歌起初也挺纳闷的,但仔细想想,“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朱颜不解,“二小姐何出此言?”
“想将我外祖父和裕表哥他们拦在盛京城外,甚至是要杀他们灭口的。
和将鼠疫之事栽赃给东方家,阻止东方家冲入朝堂的,或许从来都不是一拨人。”
此前不想便罢,如今提起来,宴楚歌却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当年一手炮制二皇子谋逆案的人应该是想让我外祖父他们死的,因为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而将鼠疫之事栽赃给东方家,则可以阻止东方家重归朝堂,还能牵扯到太子殿下。
毕竟是太子殿下一直坚持要让裕表哥回京作证的,若真的坐实了鼠疫是东方家的人带到盛京的,那太子殿下跟那六万私兵估计也无缘了。”
宴楚歌抽丝剥茧似的理清思绪,果断道:“即
刻传令给黎九渊,即刻传令给黎九渊,演戏的同时,务必要保证裕表哥的安全。”
朱颜素手一挥,屋顶上传来瓦片响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