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观月亭上亲眼看着那个传令兵被贺连城一脚踹下了高台,自然也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贺连城第一次要求他们将圣文公悬于城楼之外了。
只是两个侍卫毕竟忌惮凤玄冥和宴楚歌,也的确是良心未泯,不忍对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动手。
见贺连城发泄完后就被别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便也拖着没有动手。
可这会儿贺连城被步步紧逼的冥王军吓的不行,他的注意
力已然集中在了圣文公身上,那两个小将士再也没有机会借机拖延了。
而就在他们犹豫着想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时候,被他们亲手五花大绑的圣文公却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
他温和道:“没关系,孩子们,动手吧。”
那两个小将士浑身一震,忍了许久的眼泪彻底喷涌而出。
“宴老,对不起!”
两个小将士无视贺连城淬了毒似的眼神,哭着向圣文公鞠躬。
圣文公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极为平静的笑容,“无妨,孩子们,老夫已然八十有三,此生已经活够了。
如若二位有幸见到我那孙女,请代老夫告诉她,此生有她这样一个孙女,老夫倍感幸运,只是……”
“爷爷有什么话不妨当面告诉我啊,怎的还矫情起来了呢?”
随着张扬的声音响起,宴楚歌的身影就如同凭空出现似的,落在了圣文公身侧。
“宴楚歌,你怎么敢?!”
贺连城看到宴楚歌的时候都要气炸了。
挑唆各方门阀,挟持圣文公,煽动百姓……
他做了那么多,可宴楚歌出现的那么轻松,搞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一样。
然而,他冲向宴楚歌的步伐甚至都没连三步都没来得及跑出去,脖子上就被人架了一把刀。
“她的底气,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无能吗?”
凤玄冥眼神讽刺的看着贺连城,“人贵有自知之明,就这点儿能耐,你怎么敢动这世上最不该动的人的?”
冰寒的刀
刃就抵在脖子上,贺连城甚至能感受到刀刃压在自己颈动脉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