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笑意一收,转身进去寻郑春芝,决定趁早离开这儿,哪怕再淋成落汤鸡也无所谓。
郑春芝忙的脚打后脑勺,没拿齐郁当外人,没等她开口,就让她帮忙去厨房烧水泡茶。
齐郁进了厨房,程稷南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看着她接了满满一壶水放到灶台上去烧,转身又去找茶叶。
郑春芝一家平时没有喝茶的习惯,茶叶罐在橱柜的最上面一层。
齐郁身高不够,踮起脚伸长了胳膊去拿,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掀开一角,露出一小节雪白细软的腰肢,晃地程稷南心神一荡。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掐灭了烟走过去,伸手在她腰后一扶。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心透着微微的凉意,她却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推开他,又惊又怒,还不敢高声质问,只能压低了声线:“程稷南,你要做什么?这是在别人家。”
他取了茶叶罐推到她面前,人也靠过来。
“嗯,在别人家不行,今晚,我去你家。”
他说地很轻,却像一记惊雷,轰地在齐郁脑海里炸开了花。
半晌,她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那个意思。”
“水开了吗?”郑春芝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齐郁连忙退到灶台前,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就快好了。”
郑春芝留意到程稷南也在,忙请人到屋里坐,怕厨房脏乱,污了这金尊玉贵的客人。
程稷南清了清嗓子,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冲着齐郁道:“动作快点,我渴了。”
这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摆明了把自己当佣人使唤了。
齐郁心里有气儿,怼人的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渴了就喝,想烫死没人拦着。”
程稷南打量着她的模样,倒也没生气,笑了一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