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
陆逸光把阮骄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阮骄怔了怔,小心的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小口小口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刚刚被暴打她都没有哭,此刻却眼角湿润,还好,鲜血里掺一点眼泪,谁也看不出。
陆逸光,是这么多年她在非人折磨的陆家里,唯一坚持下去的光。
到了医院,不用陆逸光吩咐,她就很自觉的跟医生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那医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处理好伤口后就让阮骄去拍片检查。
阮骄和陆逸光郎才女貌,在夜晚安静的医院里掀起小小的波澜。
有护士偷拍了照片发到工作群。
“快看快看,那不是陆家的娇小姐嘛!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像是被打的?”
给阮骄处理伤口的医生空闲间回复:“她说是自己摔的,我看是被人打的。”
傅惊宸看了一眼工作群,才分开没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竟然头破血流。
他神色沉沉的去了趟放射科,却看到话题中心的阮骄,还有一旁的陆逸光。
她坐着,脸上还有血污,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看着狼狈。
陆逸光站在她身旁,像是一棵可以依靠的树。
画面奇异的和谐。
傅惊宸脸色冷了冷,扭头走人。
阮骄做完检查没什么大碍,陆逸光带她回家。
一路沉默,到家后,他没立刻打开车门,问道:“昨晚去哪了?”
“去酒吧玩。”
陆逸光皱皱眉:“我从来不拦着你出去玩,但是别玩太疯,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不安全。”
阮骄鼻子发酸:“嗯。”
又是一阵沉默,阮骄有些局促:“大少爷,您想说什么就说。”
陆逸光叹了一声:“别怪他。”
“他真的喜欢你,只是不会表达。”
阮骄没出声。
她想,如果这叫喜欢,那这喜欢可真要人命。
陆逸光看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阿阮,这十六年医学的发展日新月异,我想逸渊的腿肯定有办法治好。等他好了,我给你们办全临城最盛大的婚礼。”
阮骄偏头躲开他的手,勉强挤出笑容:“大少爷,该进屋了。”
陆逸光手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
拇指和中指摩挲了下,他笑容温润:“嗯,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