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意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陈在均熟练地点了干炒牛河、蜜汁叉烧、白切鸡、蒜炒芥兰,两荤一素,不会有人不知道炒河粉是主食吧,不知道的起来罚站!
周围一个个光着膀子喝酒的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说些什么,散落的烟头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圆里是喝空了或立或倒的玻璃酒瓶,木色圆桌上的污渍层层叠叠,已看不到原本的样子,可身边正用热水清洗碗筷的男人却让人感觉这里还不赖。
“这个叫long碗,是一种没什么实际意义但又很必要的仪式。”陈在均把碗筷放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说。
李芙真看着洗得发亮的白瓷碗底倒映出模糊的人影,心想确实是有必要的。
老板很快把东西端上桌,陈在均夹了一筷子炒牛河塞进嘴里,感觉死了几天的味蕾重新活了过来,招呼着李芙真,“快吃,其它可以等会儿,这个炒粉吃的就是这一口锅气,散了就没有了,这一盘第一口就值一半的价钱。”
“那你不把第一口给我?”李芙真心想,夹起一筷子小心送入嘴中,评价道:“还行。”
陈在均暗自冷笑,你个小棒妞装什么装,好吃到流眼泪了吧!
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看着李芙真与那盘白切鸡较劲,小小地咬下一口,包在嘴里细细咀嚼,陈在均肃然起敬,嘴里的东西能嚼上三口还不吞的都是狠人,完全违背生物的本能了。
谁说的槟榔?好,槟榔不算!谁问你了?又在这儿水字数是吧
“你热得脸都红了诶!”陈在均惊叹,拿起纸质的菜单给她扇风。
明明是你一直盯着,还露出【大发】之类的表情我吃得很多吗李芙真腮帮子鼓鼓,在心里没好气地回。
足足细嚼慢咽了半小时,都对这人没礼貌的目光免疫了,陈在均左手酸了换右手,李芙真才终于心记意足地放下筷子。
等陈在均去结过账,二人一通出门,回往酒店。
路灯将影子拖得长长的,陈在均落后几步伸出手想牵李芙真的影子,但步调不一试了好几次也不能不能成功。
李芙真低头看了眼影子,又看上蹿下跳的陈在均,叹了口气,真幼稚啊脚步稍微慢了一点。
牵上了!陈在均很兴奋,李芙真很无奈。
陈在均小心维持着步调,也不说话,兴奋过后逐渐转为安宁。
这难道就是纯爱吗,谁说纯爱不好看的?纯爱太棒了!
一阵微风拂过,拂去太阳留下的余热,拂过亚麻色的长裙,扬起几缕乌黑的长发
小树微微摇曳着,陈在均指着小树那边对李芙真说,“你看。”
李芙真看向小树,问看什么?
他说:“晚风也为她倾倒。”
李芙真回头看去,自已的影子正附在小树的枝干上。
蓦地感到脸颊发烫,真是太热了,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