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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侯苏定淮怒气冲冲地回到府中。
武宁侯夫人卫氏一脸惊讶:“侯爷,您不是才去了镇北侯府吗?怎么没与镇北侯多聊几句,这么快就回来了?镇北侯就没留您在府上用膳?”
提起这个,武宁侯就是一肚子火:“人镇北侯现在攀上了齐王殿下的高枝,哪里还瞧得上咱们武宁侯府。”
武宁侯夫人瞪大了眼睛:“我们两家可是结了亲的,将来沈昭嬑也要嫁到我们家,镇北侯这么不给面子?”
提起两家的亲事,武宁侯便想到沈岐说话夹枪带棒,话里话外都在指摘他没管好儿子明霁。
难道明霁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叫沈岐知道了?
思及至此,武宁侯脸色不由一沉:“去把明霁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武宁侯府是老牌勋贵,最显赫的时候,家里曾有一位累加太保、左柱国、赐谥号“忠武”的祖宗。
今上登基后,武宁侯府因与太后党关系从密,在武勋圈子渐渐被边缘化,也不再受到皇帝的重用。
武宁侯在中军经历司熬了十几年,仍然没有晋升。
武宁侯府若想重现往日荣光,除非立下从龙之功,可当今皇上正值壮年,齐王手握重兵,这条路几乎被堵死了。
好在明霁在读书上很有天资,两年前就中了进士,选馆了庶吉士,现如今还在翰林院读书,由老学士教导,将来前途无量。
苏明霁刚好就在府中,得知父亲找他,便匆匆赶到前厅,就见父亲在等着他,母亲捏着帕子脸色有些难看。
他上前行礼:“父亲,母亲,你们找我。”
武宁侯沉着脸:“昭嬑已经及笄,你们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你对这桩婚事有什么看法吗?”
沈岐疼爱女儿,不想女儿早嫁,与他商量,要将沈昭嬑的及笄礼推迟一年,等到明年沈昭嬑满了十六岁,把及笄礼补上,顺道把婚事定下。
他有些不满,可想到儿子明年开春就要散馆考核,也是关键时候,确实也不能分心,便同意下来。
后来,镇北侯夫人病重,也不该在这时谈及婚嫁。
苏明霁愣了一下才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父亲和母亲做主。”
所有人都说他艳福不浅,有沈大小姐这样惊才绝艳的未婚妻,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收获许多人羡艳的目光。
这样出色的未婚妻,苏明霁自然是满意的。
虽然私心里觉得沈昭嬑端庄大方,有些过于矜持自傲,不好亲近,不如沈二小姐温柔小意,善解人意。
可在他心中,沈昭嬑才是妻子的最佳人选。
武宁侯又问:“你和昭嬑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苏明霁下意识回道:“我与沈大小姐向来克守礼制,循规蹈矩,从不曾有过逾越之举,何来不愉快之言?”
“父亲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武宁侯蹙眉:“你近日可有做过什么不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