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苏妙真歉疚一笑,半点儿都没有撒谎后的心虚之色:
“当日事发突然,我可能受了惊吓,记不大清楚了,这样一想,刘大爷穿的确实有可能是灰白上衣,配青布袄子。”
如此一来,便相当于推翻了之前的说法。
姚翝与柳氏不疑有他,闻听这话,俱都点了点头:
“惊吓过后记错也是正常的,回头我修改了就是。”
“……”姚守宁含恨看着这一幕,觉得此时的苏妙真简直是阴险狡诈,装出柔弱可怜的样子,专骗老实人。
她心中有些无语,但也知道这会儿不再是继续揪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的好时机,只得忍气再问苏庆春: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特征呢?比如他时常赶车,手上有没有老茧?亦或是做活之中,有没有受伤等。”
她循循诱导,苏庆春像是再想起了一件事:
“手上,好像左手有伤!有次我出马车透气时,看到他手上虎口处有一道印痕。”
……
姚守宁将自己看到的刘大身体上的一些特征都引导苏庆春说出来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说了半天话,拿了个杯子为自己倒了杯水。
姚翝也露出喜色,将桌面上摊开的画像重新卷起,一面吩咐逢春将他的斗蓬取来。
他这样子,像是回来没多久又要出门,柳氏有些心疼,起身接了斗蓬亲自替他披上,一面仍是劝道:
“不如吃了饭再出去。”
姚翝摇了摇头:
“这桩案子拖了许久,三司已经不允许再拖下去,定了最迟期限,必定要明日午时之前,将这刘大的踪迹找出来。”
他先前不愿妻女担忧,回来说起这桩案子时,提都没提此事。
“现在有了庆春的补充,便可以排除不少无关者。”
穿的衣服、装扮可以更换,但他左手上的一条疤却是一条十分鲜明的线索,到时排查起来便方便一些。
“今日我连夜找人,明日上午派人回家接妙真、庆春,希望可以逮到这逃遁的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