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少女接过玉佩,撇撇嘴道:“看得出来,不然怎会去当和尚。玉佩我收下了,正好拿来应付苏谋那个小人。话说你这玉佩对苏谋管用吗?”
“应该管用,我虽为庶子,可同为皇室血脉,他多少要给些薄面。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招惹他便是。”大和尚道。
红裙少女翻白眼道:“他不来找我麻烦我就烧高香了,我一个低贱庶女哪敢去招惹他啊。”
“那个——”大和尚挠了挠后脑勺,道:“姑娘可有——”
“没有。”红裙少女打断大和尚的话。
“我话都没说完呢。”大和尚郁闷道。
“没有就是没有,管你有没有说完。”红裙少女不讲理道,“想要本姑娘的物什,先活着回来再说。”
“阿弥陀佛。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勿怪。”大和尚致歉道,转而问道:“和尚即将远行,不知能否有幸求得姑娘一曲佳音为在下送行。”
“本姑娘五音不全,你想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吗?”红裙少女不悦道。
“那便罢了。”大和尚道,“千言万语终有离别时,姑娘保重,和尚定活着回来。”
“你——”红裙少女想要挽留,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不知道大和尚的身份,她或许还会试着挽留一下,可知道大和尚的身份后,她认为大和尚是想乘此乱世建功立业,挣一份远大前程。
男儿志在四方,理应如此,只是——
“活着回来。”红裙少女最终吐出四个字。
“和尚去也。”大和尚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红裙少女看着大和尚远去的背影,映在干裂的黄土地上,显得格外苍凉与悲壮。
此一去,九死一生。
红裙少女手里没有剑,于是她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做剑,然后轻展身姿舞了起来。
“天也苍苍,地也茫茫。问我儿郎,何处是家乡?”
“路也遥遥,人也惶惶。问我儿郎,魂归何处兮?”
宛转悠扬的歌声从红裙少女嘴里传了出来,几许苍凉,几许悲愁,听得人心中难过。
忽地曲调一转,几许铿锵,几许豪情,听得人热血上涌。
“战鼓擂擂,号角铮铮。告我亲人,脚下即是家。”
“怒浪滔滔,杀声震震。告我亲人,魂归心安处。”
“金戈铁马,百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