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跟他比耐心——他一站就能站个几十年。
云昭饮了两杯酒,脸颊隐隐发烫,胆子也大了许多。
她走到殿侧,打开湘阳秀送来的檀玉橱。
“咦,大婚原来只配备两套寝衣么?”
她取出那两件只有“一块布、一根衣带”的袍子,故作无奈地对他说:“今夜只能穿这个,没关系吧?”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
云昭心中
偷笑,面色不显。
窗外鼓乐愈渐激烈,她甚至能听见晏南天在领歌。
她指了指站在殿中一动不动的神躯,问:“你可以自己沐浴更衣?()”
他道:嗯。12()12[()”
“那我先去。”
“好。”
云昭心不在焉地泡了会儿热汤泉,从水中起身,取下悬挂在碧玉架上的火蚕布,擦干身体与头发,然后披上那件单薄外袍,系上束带。
乍看有模有样,其实衣带一扯,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吸了吸气,拍拍越来越烫的脸,一本正经地走出浴殿,将另一套寝衣交到他的神躯手上。
眼前忽一花。
殿中两个东方敛都不见了。
云昭踮脚侧身往浴殿一瞥。
透过几重纱幔,隐约见到他一身婚服与神冠都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在清池旁。
池中水声微不可察。
云昭:“……”
亏她还想了很久很久,想不明白他那个木头身体是怎么穿脱衣服的。
敢情就是“唰”一下。
没等她彻底回过神,眼前又是一花。
他穿着寝衣,系着单薄的束带,从她身旁一晃而过,坐到叠了八十八层的朱鹮翡玉孔羽翎床榻上。
云昭心跳加速,指尖隐隐有些发颤。
正要往前走,一根手指拎住了她的后脖颈。
她没回头,感受到他俯身下来,冰凉带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侧:“气氛到了这里,我必本能行事——想清楚,上去,可就下不来了。”
他没有呼吸,但她的耳廓却清晰地泛起一阵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