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的中控出风口,挂着一个实物摆件。
缠绕成结的木枝,顶端点缀的球状花序白黄相间,就像一颗颗组合而成的小绒球。
从色泽判断,已被制成永生花。
不如鲜花芬芳,却也散发着淡淡的蜂蜜味。
姜晚不由回想起当年,她是怎么跟陆闻舟介绍它的。
“因枝条柔软,软到可以打结还不容易断,所以学名叫作结香花。”
“具有安神功效,把它放到床头,闻着香味就能做美梦。”
她为他折枝插瓶,夜夜相伴。
陆闻舟欣然接受,从此改善睡眠。
姜晚不厌其烦。
因为它还寓意“喜结连枝”,是象征结发夫妻的爱情花。
那时候。
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好,预设的未来里都是他。
可后来……
姜晚的思绪,随着后视镜中重现的身影而抽回。
折返回来的陆闻舟,手里多了一个药房的袋子。
见她还在副驾。
陆闻舟的步伐微顿后迈得更大,脸色无意识的好转。
他回到副驾门外,放下袋子单膝半跪,伸手去握姜晚的右侧小腿。
姜晚抗拒他的触碰。
可碍于挣扎时的刺痛,又只能任由他动作。
不到一刻钟,她的脚踝已经肿成馒头,又红又烫。
陆闻舟脱去她脚上的高跟鞋。
让她的脚后跟抵在他的膝盖处,同时抽下自己的领带,将其挂放在脚踝肿胀处,最后从袋子里拿出冰袋,隔着领带冰敷。
沉默贯穿全程。
陆闻舟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强硬中又透着几分小心。
姜晚都看在眼里。
她垂眸盯着他的头顶。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就算半跪在地上,体魄也一样伟岸难挡。
与他宽厚的身躯相比,她被握住的腿纤细如筷,他随时都能将它轻易折断。
冰凉透过真丝领带传至皮肤,缓解着原先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