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时才回过神来,却已经不能做什么了。
当着这么多太妃和后妃的面,就算她坚持谢蕴秽乱宫闱,也不能擅自处置皇帝身边的人。
再说,奸夫也并不在这里。
为今之计,只能认了谢蕴的话,假装她真的只是一片慈母之心,免得多生事端。
她脑海里几番思绪翻转,最终咬着牙忍下了这份憋屈:“哀家今日不适,你们改日再来吧。”
众人连忙行礼退下,谢蕴便堂而皇之地跟着良嫔走了。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的针,若是可以,她已经用目光将谢蕴扎成刺猬了。
谢蕴若有所觉,临出宫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浅浅淡淡的一笑,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吗?怎么一点点变故都扛不住了呢?
她可从没说过,她搬的救兵是殷稷啊。
第章说得好有道理
众人出了长信宫,彼此都是松了口气,纷纷和良嫔道别。
谢蕴没有言语,只是屈膝行了一礼。
太妃们明白这一礼的意思,却只是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提,很快便各自散了。
她们虽然仰仗太后生活,可太后的刻薄,尤其是晋王的恶毒,她们早已深受其害,旁地做不了,凝聚在一起给她找些不痛快也是好的。
何况今天此举,也远不只是出口气这么简单,她们与皇帝接触甚少,昨天一见才知道是个温和厚道的人,将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可比太后要让人放心得多。
何况,她们也的确欠了皇帝一个人情。
很快,御花园就只剩了三个人,谢蕴颇有些惊讶地看向惠嫔,她没想到这位也会过来。
“惠嫔娘娘的恩德……”
“什么恩德?我可不知道。”
不等她开口,惠嫔就打断了她的话,“本宫就是寻了个好玩意,想去给姑母瞧瞧的,旁地什么都不知道……唉,走了这半天,饿了,良嫔妹妹,本宫就先回去了,这个给你们,本宫可不是吃独食的人。”
她说着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抓出一把花生,塞进了谢蕴手里,歪头一笑,转身走了。
良嫔侧头轻咳两声,轻声一笑:“这位惠嫔真是个奇人,我自诩聪慧,却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谢蕴看着手里那把花生,却是悟了。
惠嫔身边有个丫头叫豆包,多少有些势利眼,先前曾怠慢过她,惠嫔因此给过她一把花生。
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