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老兄不会是一大把的宝钞都砸手里了吧。
一旁的护卫厉声大喝:大胆!
朱棣瞪了护卫一眼,那护卫噤声。
朱棣道:实不相瞒,还真有许多的宝钞砸在手里。
有多少
朱棣瞥了张安世一眼,心想:朕随便能印几十万贯,你信吗
见朱棣不言,张安世叹息道:老兄节哀吧,吃亏是福。
朱棣瞪他一眼:吃亏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
这……
那你说,如何才能平抑宝钞的价值呢
张安世便道:这……就比较复杂了,纸钞想要让人接受,首先就是建立信用,同时要和现实之中的某种必需品挂钩,比如……柴米油盐……除此之外,还要克制自己滥印的欲望,当然……还需有一个回收的机制,或者说……有一个蓄水的池子。
蓄水的池子
这里头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何况,这也不是你我可以操心的事。老兄,我瞧你不是寻常人,想来一定是南京城中某位大人物吧,是国公,还是侯爷不会是皇亲吧。
张安世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对方的口风,希望能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朱棣微笑道:我不打听你,你也别打听我,你我萍水相逢,因缘际会于此而已。
张安世忍住没给他翻个白眼,心里道,因你个头,我是被绑来的。
此时,朱棣又道:对了,上一次听你说给张家人送药,怎么,药效如何
张安世道:你竟不知道吗我那药效实在好的出奇,一夜之间,我那朋友的伤便大好了。
朱棣故作惊讶:是吗
老兄不信,大可以去张家打听呀!不是我吹牛,我说这是灵丹妙药也不为过,这天底下……说到治病救人,谁可及得上我你出门打听打听我郭得甘,没有人不佩服的!当然,我也不是贪慕虚荣的人,你还是别打听了。
朱棣心念一动:你这药只能治外伤的吧,若是有人咳嗽,久治不愈,且身体孱弱,难道也能治
张安世下意识的就道你说的是肺炎是否经常咳嗽,多痰,偶尔低热,没有胃口,人也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