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继续观察郑亨的病情,担忧地道:武安侯果然病入膏肓,哎,我瞧你的脸色,印堂发黑,面白如纸,若不是本王请了我这好兄弟来,只怕武安侯活不过几日了。
过了小半时辰,郑能才磨磨蹭蹭地将黄龙汤端了来。
厢房里,臭气熏天。
郑能道:殿下,还是待会儿,我服侍父亲进药吧。
朱高煦一副礼贤下士的口吻道:我与武安侯,情同叔侄,今日见他病到这个地步,该本王亲自喂药。
说罢,居然好不嫌弃地接过了黄龙汤。
被褥里的郑亨开始在病榻上颤抖。
站在朱高煦身后的郭德刚也在颤抖。
朱高煦坐在床榻一侧,将郑亨的脑袋枕起来,见他身如筛糠,于是捏了他的鼻子,直接将汤药灌入了郑亨的口里。
郑亨:……
郑能嘴张大,竟是说不出话来。
郭德刚已是吓得两股战战了。
郑能似乎不忍看父亲被灌药的惨样,别开了脸。
这汤药只灌入些许。
郑亨就承受不住了,两眼开始翻白。
朱高煦一见,顿时一惊,立即道:贤弟,贤弟,快看看,这是……这是咋啦
郭德刚:……
呕……
郑亨垂死病中惊坐而起,一下子推开了朱高煦,便将药汤吐了出来。
太艰难了,他实在装不下去了。
朱高煦见状,又大惊道:贤弟,此药怎么……怎么……
郭德刚已是整个人瘫坐在地。
……
只是这屋子里,接下来就只剩下郑亨的翻江倒海。
水……给老子取水来……郑亨一下子跳下了床塌。
郑能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去取了水来。
咕噜……咕噜……郑亨拼命地灌水,而后又吐出来。
连吐了数十次。
朱高煦此时,却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古怪地看着郑亨:武安侯,你……
郑亨稍稍好受了一些,到了这个时候……好吧,他真的……演不下去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