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方慢声道:
“此事干系重大,我一人做不了主,还请三位族老宽限些时日,我与夫君商议后再说。”
“次次如此,到底还要多久?”十七爷拍案而起:
“你自己不能生,拖多久也是如此!”
“住嘴!”
孙蝶猛然抬头,嘶声怒叫:
“孙家产业是我爷爷打下来的,与你们有什么干系?真以为你辈分大我就不敢赶你?”
“混账!”
十七爷气的发抖:
“我是长辈,你竟敢不敬……”
“够了!”六爷声音一沉:
“我们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吵架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又道:
“孙蝶,你爷爷是个有能耐的不假,但如果没有孙家前人打下的基础、没有其他房出人出力,孙家布行也走不到今天。”
“其他房,不欠伱们大房。”
“哼!”孙蝶轻哼。
孙家布行产出的利润,有多少被其他房瓜分她一清二楚,大房养了多少孙家闲人更是有目共睹。
她已经懒得辩解。
“你们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好,不过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
“一个月后我们再来,若是没有正当理由,就该好好考虑过继孩子了。”
“……”孙蝶面上肌肉绷紧,良久才慢慢点头:
“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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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浑身酒气的玉炀鸿醉醺醺推门入内,见到已经梳洗打扮好的妻子,笑呵呵扑了上去。
“娘子!”
“你去哪了?”孙蝶轻捂口鼻,连连退避:
“酒气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