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清了下嗓子:“醒了?”
“……”
“昨晚的事儿还记得吗?”
宋宜禾的心理建设终于彻底崩塌,耳根涨红一片,对上他的眼,她讷讷地啊了声。
没想到她是这反应,贺境时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难道昨晚他们在客厅里,那几句表明心意的话,宋宜禾一句都不记得?
一瞬间的失落在眸间闪过。
贺境时正想再继续旁敲侧击几句。
宋宜禾没错过他的表情,赶紧接话:“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
贺境时思绪有一刹那断线。
负什么责?
他以为自己漏掉什么环节,只好开始回想昨晚的事。从书房回来后,宋宜禾突然清醒了三四分钟,像个小孩儿一样非得换睡衣才行。
谁知他转了个身的功夫,宋宜禾已经脱了内衣和长裤,又拽着被子安静睡去。
这会儿贺境时看见宋宜禾烧红的脸,以及故作坦荡的表情,想到什么,微妙地扬了扬眉。
一闪而过的捉弄心思令他挑了下眉。
而后微微支起上半身,屈起手肘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盯着宋宜禾:“那你说说看。”
“……”
“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宋宜禾顿了顿,暂时没能找到更好的说辞,但一想到自己可能给贺境时带来的困境,只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开口:“我不知道。”
贺境时笑:“意思是听我的?”
闻言,宋宜禾迟疑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
可谁料贺境时气定神闲地扯了扯唇,食指轻轻在脸颊上敲着,神色饶有兴致:
“那就再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