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境时感觉有点儿等不了。
因为越想越觉得,小妻子这醒来就跑路的情况像极了渣男,提上裤子不认账。
这段时间以来,宋宜禾的反应算得上很明显,但凡有眼色的,基本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还是个对她早就心生歹念的男人。
偏偏那小姑娘还觉得自己瞒得很牢靠。
见她不说,贺境时便也假装不知道,毕竟没什么比看喜欢的人为自己费尽心思还要有趣的事。
只是他的确没想到。
宋宜禾的主动会选择在昨天那种状况下。
联想到她回宋家这事儿。
贺境时越琢磨越觉得不太对劲,耳边再次响起宋宜禾的声音,表白就表白,好端端地哭什么?
思考了阵子,原本想在家里守株待兔的念头,在这一刻彻底被贺境时推翻。
眉心微蹙,他痛快地起了身。
从抽屉里翻出钥匙,径直去了车库。
车子驶上高速,贺境时的思绪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余光扫过屏幕,是商柏谦的电话。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通。
那头很快传来商柏谦的声音:“戒指定稿图发你邮箱了,今天有时间来趟工作室,你让人送来的那颗钻跟设计稿尺寸冲突。”
“今天没空。”贺境时打了变道灯,姿态闲适地绕过前面一辆车,“回头再说。”
听到动静,商柏谦反应过来:“出差?”
“不呢。”贺境时的腔调始终懒懒散散的,一出口就让人觉得欠揍,“去川宁抓只小兔子。”
显然没明白他这意思,商柏谦嗤笑,阴阳怪气道:“看不出来贺公子还有这乐趣。”
被损了一通贺境时也不恼。
想起这段时间江北频繁传来的谣言,他四两拨千斤道:“不然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追个老婆环球一圈,追回江北到了眼皮子底下,还能看人家跟小模特打得火热?”
“……”
商柏谦呼吸一滞。
贺境时却笑得揶揄至极,似是觉得这话刻薄,最终还是大发了善心:“我是去追我老婆。”
“闭嘴……”
“昨晚趁我喝醉表了个白,醒来发现人跑了。”贺境时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角,“所以这会儿抓个人,顺便回应一下我老婆的爱意。”
“……”!